江羡鱼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包厢。
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人的离开而离开了。
他拥有一张精致浓丽的容貌,雪白的皮肉,纤弱修长的身姿,仿若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此时的他完全不似先前的嬉皮笑脸。
那双漆黑的眸子底翻涌着黑沉的浓雾,丝丝缕缕的晦色攀上瞳眸,透着几分嘲意。
嗓音薄凉。
“呵!”
“是…什么东西啊?”
也不知说的是谁?
手机随意的丢在玻璃桌上。
莹白色的光扑闪扑闪的,展示的屏幕正好是信息刚刚发送的时间段。
发送人的头像是Q版的禾苗破土而出的模样。
……
回去的时候,已经天色渐黑了。
沈情词扶着身高将近一米九的醉汉丈夫。
刚想将他扶在床上。
但却突然感到一股重力,丈夫带着她一起倒在床上。
她想要挣脱,但是男人有力且火热的臂膀攥紧着女人纤细的腰肢。
他薄凉性感的唇瓣滑到女人的唇瓣之上。
薄景年感觉自己真的是疯了。
他看着妻子无辜的眼神,糜艳的眼角,红艳艳的唇珠,只感觉自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
借着酒意,心中的欲望像是被释放出来一般。
他们本该就是夫妻…
不是吗?
他是如此的安慰道。
但没想到,迎接而来的是妻子猛烈地反抗。
苦涩的铁锈味道唇角绽放。
他看着那双害怕,惊悸,且惶惶不安的眸子。
他最终还是败了。
她怎么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呢?
她那漂亮的杏眸里应当是乖顺的、依赖的,充满爱意的看着他。
她怎么能怕他呢?
沈情词看着男人没了动作,飞快的逃了出来。
看着床上像个吃不着糖的小孩,嘴里嘟囔着听不清呢喃的丈夫,她只觉得自己肯定是丈夫认错了人,将她认成的阿倦。
男人的触碰,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恍惚又想起了,那狭小潮湿的屋子里,被关在猪圈里披头散发,衣不掩体的女人,男人丑陋的身体,女人疯疯癫癫的哭闹声音。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想着,她的身体忍不住发颤。
冲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窸窸窣窣的水流声传来。
此时,床上原本眼神混沌的男人此时眼底一片清明。
他听到妻子用水冲洗的声音。
他此时才真正的感觉到他的妻子…是真的不爱他。
相反…可能讨厌极了。
连一点…他的触碰都受不了。
薄景年只感觉过去妻子所有的行为举止都像是有一层薄雾褪去,逐渐显露其真实的模样。
他怎么现在才发现呢?
他的小妻子每当与他进行肢体接触的时候,是多么克制啊!
就连刚刚整理他衣裳的时候,指尖连肌肤都没碰到!!!
她当时看向他的眼神,总是眉眼低垂,他能够想象得到,妻子当时的眼神是…厌恶
还是…恶心…
有时候,人一旦产生了怀疑,就像是福尔摩斯上身,觉得怀疑的对象任何行为都是饱含深意。
俗称—
“脑补”
而现在的薄景年就是面临这样的情况。
男人此时的眼神猩红的可怕,眉眼充满阴翳、压抑和躁意。
他的小妻子啊!
她恶心…她恶心…她竟然对他恶心!
哈哈哈哈!
男人红艳艳的,显得异常妖异的唇瓣微微翕动,唇角的弧度此时越来越大。
好似听到花开的声音。
那是一种种开到极其糜烂、轻轻一碰都会挤出汁液的,行将腐朽的妖异的艳花。
极致偏鸷。
恶心什么?
是不是…
恶心他是…
一个…
txl。
他绝对绝对不会放手的…绝对。
就算是拖,他也要将她拖拽在这泥淖之中,与他一同沉湎,永堕地狱。
真的不公平啊!
太不公平了。
明明是阿词招惹上的,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过去的什么白月光…朱砂痣什么的,日记上写着的恶心的男人。
他都…不在意!
毕竟,阿词…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若是那人来招惹的话…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