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风,你撒开手!”江清连忙想抽回手。
听见这个名字后,封惟风一愣,转过脸看向身后的文疏雪,发觉对方脸上并没有出现讶异的表情。
他稍微放下心来,看来是“方”和“封”的读法太过相似,不仔细听是听不出分别的。
还好他姓封,不然就露馅了。
江清见他还有功夫走神,更加气恼,用力拂开他的手:“有话好好说,别哭爹喊娘的!”
封惟风清清嗓子,佯装悲痛:“那个江兄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跟阿雪的闺女啊。”
“这位是?”
“这位是我道侣,阿雪。”
文疏雪还处于对这二人相处模式的怔愣中,她后知后觉向前一步行礼道:“江神医,久闻大名。”
江清立马从暴躁状态中一秒切换到文雅翩翩的模样,他微微颔首,浅笑说:“幸会幸会。”
“惟风兄,你上次找我,身旁可不是这位阿雪姑娘,你打量着蒙我是吗?”
文疏雪闻言心下一紧,心道这神医果然不好糊弄。
“哎呀江兄,实不相瞒,上次那位的确不是我道侣,那是我自家小妹。”封惟风半真半假开始忽悠人,“但阿雪确确实实是我道侣,你看我俩多有夫妻相。”
他说瞎话不打草稿。
江清凝眸扫视眼前这两人,一个眉眼清丽,温婉端庄,再看另一位,桀骜不驯,笑嘻嘻的一脸不正经。
狗屁夫妻相,倒像是对冤家。
他不禁又想起清晨采买药材时看到的那一幕,美人娇里娇气地对着眼前的男人撒娇,霎时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见多识广的江大神医最终选择妥协:“也罢,你们闺女在哪里?不带她来,我怎么看诊?”
文疏雪匆匆转过眼神,封惟风倒是半点不心虚,气定神闲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花篮,花篮中正静静躺着一个小黑团子。
“喏,这是我们闺女。”
文疏雪随之点了点头:“嗯……”
此时此刻江清想要棒打鸳鸯的心达到了顶峰。
他咬牙切齿:“敢问二位谁是厄鸦修炼成精啊?”
封惟风笑眯眯:“是我是我,我是它的亲生父亲。”
江清:“……”
好样的,遇见如此不要脸的人,他只得自认倒霉。他转身去药柜配药,不到半柱香,三天的药就已配好。
“内用外敷,不出七日便能活蹦乱跳。”他淡淡嘱咐。
“江兄,你这儿有没有金疮药,我道侣脸上这道划痕还未消。”
文疏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深不浅已经结痂,封惟风不提她都几乎忘记了这个不显眼的伤口。
江清好人做到底,从桌上摸出一罐小白瓷瓶:“自制的化淤膏,比金疮药管用,一日涂抹三次在伤口处,一点疤痕都不会留。”
封惟风接过瓷瓶,当即旋开。他将白色药膏沾在指腹上,满脸疼惜地给文疏雪涂抹伤口。
边擦药还边哄人:“乖,擦完就好了。”
简直没眼看,江清心里骂骂咧咧扭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文疏雪见神医已经不再观察他俩,便说:“你给我吧,我自己来。”
“上点药而已。”封惟风戏谑笑,“害羞了?”
她低声冷冷一笑:“痛死了,烂手法。”
此话一出,他狠狠瞪她一眼,文疏雪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两个人在江神医看不见的角落里比谁更会翻白眼,斗得你来我往,好不精彩。
这个时候,原本寂静的后院忽然传来声响。
“江郎?”
青色布帘背后,忽然走出一个碧绿色衣裙的曼妙女子,她步履款款,眉眼弯弯,温柔得如同一阵清风。
她轻唤道:“江郎,前几日的药材晒好了,方才我帮你收到东屋去了。”
不久前还一脸郁闷的江清闻言立即转过头,含笑回应:“都说让你歇着,还忙里忙外的,也不嫌累。”
“闲来无事,帮帮你也是好的。”
文疏雪被江清的变脸大法惊呆了,这女子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江神医笑得这么……腻歪。
比她还要震惊的是封惟风,他吓得连手里的瓷瓶险些拿不稳。
“江兄……这位是?”
江清掩饰不住喜色,眉眼含笑:“这是我道侣,冉晴。”
“冉晴!”封惟风差点叫出来。
文疏雪直接给了他一胳膊肘:“你喊什么,不像话。”
“可是……可是……”他可是半天,满脸纠结。
江清替他开口:“你是想说冉晴不是早就死了吗,对吧?”
这下连文疏雪也瞪大了双眼,她听过江神医死了道侣,本以为这位女子是新人,却没想到竟然是他从前的道侣。难道死而复生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