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们闻言均议论纷纷,连带看他们二人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
完球,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文疏雪气得掐了身边男人一把。
进阁以后,文疏雪把人拽到单独的隔间换衣裳:“你赶紧换一身行头,不知道还以为我非礼你。”
封惟风快要压不住往上翘的唇角:“我倒真希望有那么一天。”
“估计外面那些人还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癖好呢,唉。”她长叹一口气,生无可恋看着头顶雕花长梁。
“什么特殊癖好?”他探出头来问。
文疏雪把人的脑袋按回去,冷笑道:“折磨男人为乐呗。”
“你确实以折磨我为乐啊,不算误会。”封惟风顺杆往上爬,笑眯眯的不知在暗爽什么。
“那怎么能算呢。”她伸出指甲吹了一口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又不算男人。”
封惟风:“……”
文疏雪自觉扳回一局,心情顿时畅快不少。
半柱香后,九哥和万俟秋随之赶到。万俟秋脸上泪痕未干,看样子是在回来的途中又大哭一场。
为了避免刺激到她,几个人默契地选择闭嘴,一路上东扯西扯些别的话题,直至被丽娘拦住去路。
挡在前面的女人含情一笑,盈盈欠身:“东家说让我带你们去二层,随我来吧。”
“去二层不应该走楼梯吗,你这压根走反了吧。”九哥紧皱眉头吐槽。
丽娘淡淡白了他一眼:“地下二层,自然不在明面之上。”
他们跟着丽娘来到红仙阁地下一条幽黑的长廊,两侧挂着朦胧的灯笼,照亮脚下的道路。墙壁渗透出大片大片的潮湿水痕,甚至能闻到阴腐霉化的味道。
一步一步往里走,很快来到一扇石门前。
“我便送到这里,诸位稍等片刻就是。”丽娘敲了敲石门,很快原路退下。
九哥狐疑拧眉:“她怎么跑这么快,该不会有诈吧?”
文疏雪摇摇头:“应当是这石门后面有她不能看的东西,天蝎长老在红仙阁藏身这么久,肯定有自己的炼蛊之地,若没猜错,这石门后面就是。”
“小姑娘聪明得很呀,怪不得跟方惟风那家伙搅合在一块。”
石门后传来田歇儿的轻笑声,只听轰隆一声,厚重的石门缓缓敞开。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石室的瓶瓶罐罐。
壁上悬挂着各种五颜六色干瘪的毒虫,远远望上去密密麻麻爬一墙,瘆得人一身鸡皮疙瘩,封惟风扫了一眼,迅速移开目光,眉头微蹙。
这一小动作被文疏雪捕捉进眼中,心想莫非这家伙有密集恐惧症?
一股清雅的草香从角落里种植的植物身上传来,那植物开着白白的小花,垂茎如同小灯笼,看着有点可爱。她不禁有点迷惑,这么香气馥郁的草植,难不成也有毒?
田歇儿猜中她心中所想,随口解释道:“这是蚀骨铃兰,用来制作逆情蛊的原材料。”
“逆情蛊?”文疏雪半知半解,从前看书听说过情蛊,这逆情蛊是什么东西?
“情蛊能使人情根深种,而逆情蛊则能杀人。”田歇儿懒懒翻出书卷,平铺在青石桌面,“中蛊之人若想解蛊,必定要与真心爱重他的人双修,倘若对方对他有一丁点儿的异心,两个人都会七窍流血而亡。”
文疏雪右眼皮一跳,无语道:“这蛊毒倒是十分霸道。”
田歇儿瞅了封惟风一眼,故意对着文疏雪挑拨道:“假如姑娘中了此蛊,敢让你的道侣为你解毒吗?”
文疏雪看出她的目的,玩笑般开口:“殉情怎么不算真爱呢?”
一番闲扯过后,终于进入正题。天蝎长老检查完毕所有毒蝎,颇为满意:“你们莫不是把五毒窟搬空了,竟带回来这么多?”
“你就说够不够吧,不够我再去逮!”九哥嗓门极大,一嚷嚷整个石室充满回声。
天蝎长老赶紧道:“足够。”
她拾起一支毛笔在书卷之上勾画:“这双生之蛊想要解开倒也简单,我可以为你们画一张反向符纸,把符纸投入灵泉,让中蛊之人饮下,不日便可解除。”
“解蛊以后会如何?”万俟秋总算从自己低落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会变得像普通双生子一样,只是寿命会比普通人短一些。”
“那也行。”万俟秋长舒一口气,“只要不再自相残杀,活得短点就短点吧。”
她接着问:“那妄虚操纵人的蛊术该如何解?”
“这个蛊术虽说是我们琵琶寨所研制,但我画不出相抵的符纸。”天蝎长老把画好的反双生符纸交到万俟秋手中,“不过我在你们离开这段时间里翻阅了一些历代琵琶寨炼蛊大能的书籍,里面倒是提到过这种蛊术的解法。”
文疏雪皱眉:“你之前不是说这是普通的操纵蛊术吗?”
“普通不代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