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他叫柯少言对汽车行业熟知，对设计也感兴趣，让他做你助理如何？”
卓尚明瞧了茶几旁的柯少言，扯了简言耳朵。
“二十岁不到，大学没毕业也敢谈设计，有兴趣与干事是两码事。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简言揉了揉耳朵，垂头丧气的打算带人离开。卓尚明拽着他胳膊低声说了句。
“让他先听听。难得来一次，不去新开的阿迈理玩？”
简言裂嘴笑。
“你请客。”
卓尚明打了个响指回到设计图前继续开会。柯少言认真听着，中途并未发表言论，对于他来说，这一切太过原始，原始到他不知从何说起，直到卓尚明宣布会议结束。他才扭了扭泛酸的脖子。卓尚明一直有关注柯少言，瞧他态度好，人又认真，倒也没再了说三倒四，只邀请了人一道用餐。
彼时餐厅静密，一群人安静用完餐后，各做各事去了。简言带了柯少言回别墅，卓尚明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暂时没打算启用柯少言。简言也不气妥，他觉得柯少言行就是了。回到别墅后，简言也没闲下，拉着柯少言看电脑，电脑显然不及光脑，柯少言看的甚是无趣，便打算用一旁闲置的电脑重新编程。询问时，简言一口应了。
大到系统，小到目录，柯少言一步也未放过，此番编程花了一整天，又因级别太高无法与普通电脑共用。柯少言只得暂时放弃了。
简言看不懂，只觉得柯少言十分精通械器，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抱着已改编程序的笔记本电脑不肯撒手了。他愣了一小会儿，决定把柯少言带给自家亲哥，电脑行业的翘楚简尚。
打过电话，简言载着柯少言回家。简言家住里城海棠湖畔别墅群里。简尚也是刚下了飞机往家里赶。简言先到，两人坐了会儿简尚才出现在客厅门口。递了手提电脑给简尚，打开扑面的是深海星空，光这个排面就与大众桌面设计要来的高大上，深吸一囗气后，简尚面色越来越讶异，该系统设计明了博大。
半晌，简尚才扣上笔记本电脑对柯少言说，这类设计顶层军方勉强可用，但逻辑仍恐难跟上，更别说市场上普通人用了。不过他可以卖给军方，简家有这方面的渠道。
“好是顶好的，但不适合眼下。你很优秀，留下来帮我吧。”
简尚十分诚恳。柯少言本就无处可去，自是应了眼前这位精明的少东家。简言在云海湾给柯少言租了一套公寓，公寓有点小贵六千五百元晶币，但简尚开了两万元的晶币作为柯少言的月薪。
公寓一套二精装，里面陈设在柯少言眼里很普通，只是想到碧云，想到VO与V9，没由来的一阵痛，使得他变了脸色，眼框里也储了泪花，脖子上扬了扬，到底也未溢出来。曾经离眼下太遥远了，远的隔了一个银河系怕也不止。平复了心情，柯少言才坐下来打开笔记本电脑了解市场信息。他决定降维新建一个名为“普吉”的电脑系统。
其实降维编纂远比原维创新更难，要重新了解市场大多数需求，包括硬件材料、人力等综合成本价格，甚至竞争对手的优缺点等等。
军方决定启用柯少言的新系统，这原本需要秘密研发的，但已有一小批军人在用“猿人”系统了，这些皆是柯少言编程的首批，回馈效果还不错。
随着电脑市场的饱和，行业内的小公司以眼见速度倒闭了一批。简言很恼火，他的沃跃电脑公司购买订单已难维持公司运行了，经营了五十年的老品牌面临负债危机。
简言找简尚时，简尚正在与银行就贷款一事通讯。放下电话，简言递了一杯水他。
“哥，这个月生活费没按时打。”
简尚按了按额角，他掏出一张会员卡递给简言。
“这卡市场上通用。你也老大不小了，混日子也该有个头。”
简言没应这话，他好歹也是简二少，缺谁也不能缺他的，他也没混日子，就是去市场看看有什么是他能做的，早出晚归了三月，还租了廉价民房，也没找出个让他意动的岗位来，他是文秘专科，早先喜好文学历史，也立志做好沃跃的宣传，提升老品牌的品牌。刚毕业做过几期，遭不住竞争对手的毒打，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赖着总裁文秘的位置了，索性自个儿闯，在外看来也会显得老有本事。
如今他算是明白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就是连变化也赶不上变化了。他能有什么办法？说去搬砖吧，被逮住了搞不好就演变成了作秀。说进厂吧，他不想英年早逝。说搞技术吧，他只有文学艺术细胞，说其他公司当个文秘吧，委实难找，关键是他一男的。
“公司还有缺么？”
“要大裁员了。”
听简尚这一说，简言厚着的脸皮也红了一瞬，他这是想卷也卷不动了。挠了挠后脑勺，伸手拧开面前的纯净水，灌了一口。
“大哥，市场早饱和了，相似功能的新旧产品价格战已触底，卖不动了。”
“废话不少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