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怀易开玩笑,看他性子比早先大大咧咧了,简言微摇头,他自己估计可能连师傅的万分之一都没有。
站在客厅的卧室门前,柯少言望着郁怀易,他眯了眼。郁怀易咧嘴大笑。
“老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微点了头,柯少言去了盥洗室。郁怀易变化也太大了吧,除了脸,哪儿都不是原先的他了,高了、壮了,够惊喜意外到他怀疑人生了,把脸埋进水中,三分钟后才拔起头,他想回到认识郁怀易之前了。
擦干脸,柯少言调整了情绪,他方走回客厅,三人等了他有会儿。见老板出来,郁怀易夹了筷子酱肉炒笋到柯少言碗里。
“老板,我这次就是探亲,还得回部队。你也不用老担心,三年回不了,五年肯定回,我不管,厂里司机和保安的位置得给我留着。”
落座,看了碗里的菜,柯少言点头应了,现在他又巴不得身强体壮的郁怀易就待在部队里了,之前的喜欢到底是有多大的误会,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子。
“没事,你好好当兵,挣个军官也威武,以后咱厂还得靠你,这回市里领导找上门了,可头疼了。当司机和保安没前途,当然,你没出息,我也只有留着了。”
现在火大的很,不拱点出来,他心里憋屈。柯少言吃干净了碗里的菜,又夹了块鲈鱼肉。
郁怀易讪讪笑了,尖兵里头人才济济,他不敢保证自己有实力当军官。若退伍,回厂里才更靠谱。
简言与厉星阳听出柯少言生气了,都没敢插嘴。郁怀易也疑老板在生他不守诺的气,便转了话题,说起军中训练,又叫苦不迭。
听着就已吃完饭的柯少言溜回卧室忙活去了,他现在不对郁怀易抱幻想了,到嘴的肉飞了,他可光火了。舰壳提炼仪又被他拆来组装了。
白天,郁怀易帮着厉星阳做事,晚上就跟厉星阳睡客房。瞧着大客房,记起军寝,郁怀易觉得能再改造下,厂里来客了,也能留个宿。
早饭,郁怀易就提了改造客房的事,简言也说得改了,他现在还睡客厅,厉星阳不敢反对。将蛋卷吃完,柯少言扫了三人,点头应了,也把尺友装修公司的通讯告诉了郁怀易,让他看着办。
这两日,郁怀易就在改造客房,李强成没有重新设计,最初装修时,他们就留意了厂里管住的设计。
吊顶时,他们就定的高,约六米。这次便用三厘米厚的红木板隔了层。客房就分了上下两层,每层放两张一点八米可收纳冬被夏席的大床。没有立体衣橱了,全是嵌墙,可放床上换洗、私人衣鞋袜及洗漱用具的三层壁橱。
床铺好,简言与厉星阳就欢天喜地的爬楼上睡了。郁怀易睡了楼下,他本打算去楼上的,只动作落后于俩人了。
没去看客房,柯少言不关心这些,他就在制造间折腾制作仪,这五天,悬浮舰舰甲上的部分小零件要变现。
回了趟院里,郁怀易将近四万军饷交给了妈,李云崖看了壮硕的他叹了口气,猜柯少言怕是看不上人了。
再回造机械厂,郁怀易辞了柯少言,返回介阳尖兵部了,他们明日就要去天衡,再去火狼星。
郁怀易走的不算彻底,柯少言却有着浓妆都浓失落,心里突然就空了,难受也说不上来。难为自己去喜欢壮硕的男人,他做不到。
日子如流水,在池塘、小溪、川河、大江里,都有过静止、欢快、激情、澎湃,却又沉淀了下来,形成了显而易见的人事与物。
内环已做好,简言看着外环所用钢锻,又看了焊弯工具,便轻轻尝试了下,也是真不容易,钢锻竟纹丝不动。
修选了生物材料系,厉星阳也不糊弄,有闲就坐在新电脑前认真听讲座。
秦冕得了空,又来了两回,他欲订制私车,看柯少言是真忙,便没开口。他听李妈说了已成尖兵的郁怀易,心底还是同情柯少言的,他也有伤疤,至今仍没找回心心念念的人。
火狼上,韶可华又选了一千八百尖兵。到火狼军部时,这回补充的尖兵仅有三千人。这支尖兵有新亦有老,但都是申请奔赴前线的。
卫熠辰迎接韶可华后,拿走了尖兵名册,看韶可华自带了六个勤务兵。他仅临时增派了六个,其中就有郁怀易。
韶可华也不气,只带了十二人去了黎元军事基地,这军事基地离远在地平线上的祁行山区稍近,满目疮痍也被时间冲刷成了黑白色。
殷浩楠至今仍无讯息,军部也不知异形是何物,前线危险了。走进办公处,墙上划痕斑驳,电磁脉冲击的墙孔如筛子透着白光。
曾经满地的尸体早被卫熠辰派部队来清理了,如今只有影痕。韶可华走着、瞧着、脑子里似有了异形的模糊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