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早饭后,目测了楼梯高度与上下床距。看了浴室与厕所,柯少言心里有数了。他跟杜文聪借了笔与纸,坐院坝的矮凳上画了起来。
画完又喊了附近正逗肖举的秦冕过来。
贴着院坝下水沟线,是花台状的留门径深沟渠。对着厨房门,靠楼梯的是可收遮雨棚饭厅,里头有两张固定的大圆桌和两张可拆小矮桌。
大门两侧,近沟渠,各有五根间隔六十公分,长五米的高低杠,只右侧有遮雨棚,是用来晾衣服的,不过牢固的话也可拿来做健身用。
算不上改造,不过摆上绿植,院坝比早先规矩有生气些就是了,整个院坝还是空旷。
目前坐或躺床上的有六个,可购些适合晒太阳用的座椅或床具,除了李妈,几个年长的都去工作了,没有人能抱动林子俊与杜文聪。
“秦冕,规整好沟渠,里面也要填七成沃土,种观赏性灌木,还得留缺,摆近二十花盆和十个鱼缸,都养些娇贵的花或鱼。大门边上的高低杠也要装牢固,你得闲了就出力,钱我出。弄好了跟我说声。”
知道柯少言不差钱,就差时间。他也乐意把院里弄的稍微有点人气,秦冕点头应了。家族交通能源供应已占了介阳近百分之六十的份额,就维持下关系,不需要他再兢兢业业了,如今除了寻找人,他也是真闲了。
这回厂,他还得联系智能机器人制造工程师私订款搬运机器人,待改造好再送院里来。
吃过午饭,柯少言先转了十万晶币,秦冕收了,人也先走了,除夕至元宵,他都忙着走亲串友,还有几个重要生意伙伴,临走时说了私车定制要求,柯少言也应了下个年节前给他。
晚间,柯少言头次主动给通讯里已有的人发送了年节祝福,连火狼星上的郁怀易都收到了。
韶可华被韶主逸喊去韶氏府邸过年了,韶关东、韶涵志与韶达歌都在。这两年,韶可华正反面风头都出尽了。挑战赛看起来赢了,背地里拉跨。去火狼整了个小诡幼,这嘚瑟完,又来个女的差点失身,后又被动心的学妹鄙夷,刚得了款珍藏版时表又遭搞疯了。
后花园,茶庄。三个堂兄坐一排,眯眼盯着跨进来的小堂弟。这阵子,韶可华在训练小诡幼,他暂时啥都不愿干了,自个儿也觉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过年,他都打算独自待在殷区别墅,哪儿也不去,午后,却被家主喊到了府邸,他心不甘情不愿。喊了几个堂兄,便坐下来看时表。
看了时表,韶关东低笑出声。
“哭换来的时表是值得珍藏。”
抬头看了大哥韶关东,韶可华恹恹说了句。
“十亿晶币。”
“二十亿晶币。”
知晓了底价,韶达歌立即道。看韶可华扯了袖子来遮,韶涵志移开了目光。
“非卖品。”
年底内务繁杂,处理了大部分,韶主逸才从书房出来。茶庄,韶达歌负责泡茶,叔伯五人好好聊了亚利各行各业的发展趋势,以及韶家下个五年的计划。
还有七年,他就八十岁了,家主之位必须得卸任。而二十五至四十岁内有实力上位的,也就眼前这四个了。
叮嘱了四人好好把握后,韶主逸才领着韶氏青年才俊去府内的菜品屋与他名下的子孙聚餐。
韶主逸是嫡二房的,他三子两女能力都很普通,五个亲孙也是纨绔品性,断了的黄金棍子都能用卡车装,就是教不上路。最初尚期盼三代才返贫,五十五岁后便没了丝毫信心。
唯一那次意外便是有了韶可华,当时他也不知道,还是他满六岁上族谱时,经了大医院检测,才知是自己的私生子,比两亲孙都还小。这事,韶可华的妈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这时的韶可华已进学至小学最后级,名副其实的小神童,查到具体后,尚为子孙不肖爹而焦头烂额的韶主逸返老还童了般,很是激动了阵。此后两年,他暗箱操作,将华春为在介阳的厂迁进了天都墩友区。
从韶可华的过往来看,与他这个老子极为神似,明明实力还行,却反要身体力行的去证明运气比实力重要,间或还二的伤心。
不过现在他也不担心就是了,年后让人先去介阳带兵,三次大规模演练,绩效行就升职,数年内坐稳上将之位。至于商务与政治实力,他会削减韶涵志与韶达歌的。七年足够韶可华做好接手家主的准备。
韶主逸已将这一切安排好了。宴席上,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家幺儿有会儿了。韶关东喊了声二叔,提了军研项目上的资金不足问题,他这是有意给韶达歌施压。
韶达歌给家族的钱远超亚利联合机构的纳税,有时,他甚至怀疑人在偷税漏税。
而军部尤其是军研费用不足,韶关东知他此举用意不过是变相贿赂家主,给自己上位加码。
韶主逸点头,私下里他没少跟军部七大佬塞钱,同时也维持着韶氏暗帝的身份。韶关东此刻的求助也是在示弱,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