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你，我比他们都幸运，至少我多了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小婴娃。”
殷浩楠突然凑近，亲了他额角，柯少言才从肉麻的小婴娃称呼里解放，又因他这下，整个人都僵了。
殷浩楠轻笑了瞬，也坐直了。
“你坐那么近的瞪着眼，生怕我把对手捶扁了，我就知道你于我是特别的，说不上来，就是打心眼里满满喜欢。”
扭头看着人，柯少言简直不敢相信。当初他还以为人是挖墙角来的，至少郁怀易是真给他挖了，现在他才知人就是台拆钉子户的挖挖机。这都算什么事？
屁股挪远了些，柯少言沉默中悲戚，张敬与他也算是遇着这祸害了。
“都没抱过你，我的小婴娃就消失了，现在后悔的要死，不满八岁，就把两男娃勾兑的要死要活，你到底是有多萌啊。我想抱小婴娃、我想抱小婴娃……”
“闭嘴，你还想咋滴？”
殷浩楠也不惧柯少言的冷眼冷语。他坐起来，看着人，有了几分认真。
“我们村里有养老女儿的说法，我想养个小祖宗。妈养我，我养你挺圆满的。”
见他又要凑近，柯少言站了起来。
“我能养自己。”
“那你也养了我吧。”
“我妈养了你，她儿子还养你。你好意思？”
“去哪儿？你不认亲妈了？”
跨出门的脚收了回来，他能带着躯壳回厂么？
殷浩楠这货随时都在撩拨他，这混蛋满脑子都是别有用心的养他。若是文静秀气的，他养个在床上也没啥大不了，但这硬货，他连招惹的念头都没有。
“睡了，明早去看我妈。”
知道力道有点猛了，殷浩楠便愉快点头，俩人洗漱完，各自回房休息了。
院子外头看着老旧，里头装修的甚是温馨，简单又明亮。
大早，用过早饭，殷浩楠便领着小婴娃出门了。
张敬葬在芝林区殷家村东南坡地上，隔殷家祖坟不过一道地坎，紧挨着殷浩楠爸妈的坟茔。张敬的骨灰还是王智超从甘兰殡仪馆里抱去镇北别墅的。事后，殷浩楠并没把她骨灰接回张家村，而是带来殷家村安葬了。
看着墓碑上亲妈的半身照，柯少言还是讶异，也知当初殷浩楠为何会生气了，这照片根本就辨不出半丝女子姿容来，就算张敬说自己是女的，估计也没人信。
“妈，我找到小婴娃柯少言了，今儿带他来看你。”
两兄弟拜了妈，殷浩楠又带人去祭拜殷家先人了。柯少言也是遇上了，现在他觉得还是表哥龙凤为说的对，亲妈张敬至少不应该葬在殷家祖坟旁边，若每次都这样祭祖，他就莫名多了四位殷家祖辈。
得了便宜的殷浩楠顿觉没把张敬葬回张家村的决定超有先见之名，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看也不适合祭祖时的肃穆。
祭完祖，殷浩楠没有立即带柯少言去张家村。而是在殷家村附近游转到了炊烟四起。
认了些庄家地里的作物。殷家村离郊区还有五十里路，丘陵地势，矮山坡的非耕作区有天然植被，不过还是初春，这些植被仍呈枯黄色。
初三大早，殷浩楠与柯少言出发去张家村。张家村在山的那一边，绕过盘山公路，又拐了几个大山弯，总算到了个山凹之地，这里有十来户人家。
张敬的院子是祖上留下来的，砖木结构，不过地势低，湿气重，年深日久，有些木头已有密麻小眼了。
见有三辆车进了村，村里老少赶紧随着车跟了过来，又围在张家院外看稀奇。
看到陌生硬朗青年和俊美少年开生了锈的锁与斑驳木门，议论声也大了起来。
“张敬在外头发了么？”
“那年长的看着又帅又硬气，小的也乖。”
“没听说张敬娶媳妇了啊。”
“也生不出这大的娃。小的又不像。”
“咋回事？”
“听说张敬儿子要回来看他爷爷。”
……
后头的勤务兵们，下车就赶紧收拾起院子来。之前，王智超已派人过来清除了院里人高的杂芜，也装修了屋内。现在就是清扫近七日的落叶与尘埃。
张敬的小叔，也就是柯少言的便宜小外公正在地头摘菜，听说张敬儿子回了村，他匆匆跑了回来。上次，殷浩楠派人过来时，就跟他说了张敬生了个儿子。
进屋就在两年轻人身上扫来扫去，他试着唤了声。
“少言？”
殷浩楠低声跟柯少言说了句。
“张氏族谱张辞海是你外公的亲弟，你得喊小外公。”
说完，他拽着柯少言站起来给老人鞠了躬。
“小外公。”
柯少言紧张，他认不得这老人，最重要的是不懂什么人情往来，这些殷浩楠早有安排。他接了旁边勤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