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愿意娶我的。”
陈瑞:“…………”
饶是陈瑞出来这么多年,也是第一回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了。
殷玉瑶一摊手:“我也不知道这位素未谋面姓甚名谁的这位男同事是哪位神仙,不过他特意打听了我的老家,还和招待所的人打听我的单位和工资,我怕这人再一路打听到县城找到我家里来。陈哥,要是回头有人到革委会问我买的房子在哪儿,你们可千万别说。我信的过的人,我自然是会请到家里做客的;我没告诉地址的,那就不是熟人。”
陈瑞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你的警惕心是对的,明天我和主任说一下,等开会的时候和每个人都强调一下。你们这一片巡逻的公安我也是熟的,回头我和他说说多关注关注你们胡同,要是遇到可疑的人,就过来查问一下。”
殷玉瑶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多了几分笑容:“那多谢了陈哥,我也就放心了。”
陈瑞摆了摆手:“好了,你赶紧回家吧,这事我记得,等我明天一上班就办。”
殷玉瑶知道陈瑞这人靠谱诚信,而且革委会主任李长海也很信任他,有他帮忙说话,估计李主任会叮嘱一下下面人员的。
殷玉瑶请陈瑞帮忙后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她肯定不会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占据自己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不过让她没想到的事,过了一阵陈瑞碰到她的时候还真提过有人来革委会打听,不过来的不是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初中同学”,而是殷玉瑶的生父殷大成。
那日张成凯从村里离开后,殷大成就多了一件心事,吃睡不香的,干活也总走神。
说实话殷大成虽然年少时期过的比较凄苦,但是自打娶了媳妇后就转运了。媳妇能干,不但给自己生了一儿一女,还赚钱盖了房子,一年到头也有些结余,即使遇到灾年荒年,有媳妇打理的得当,他也没太饿到肚子。妻子离世后,自己又娶了个年轻的,又多了一双儿女,有媳妇留下的压箱底钱,自己过的有滋有味的。
可是因为殷玉瑶的翻脸一切都没了,现在家里真是数着米粒下锅,仅剩的两块钱还得买点高价小米喂俩婴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到年底分公粮的时候。白天累了一天了,晚上回去睡觉,旁边还躺着个臭烘烘的女人,现在别说兴致了,就是看到她都觉得厌烦。
殷大成这人虽然一辈子不怎么做声,表面上是个老实人,可是心里面花花肠子可不少。他觉得殷玉瑶和自己生分离心都是李翠茹的错,自己只是被李翠茹一时蒙蔽了而已。
自己好歹把殷玉瑶养大了,她毕业了有了那么赚钱的工作,自己这个时候和她断绝关系也太傻了点。她不是厌恶李翠茹嘛,那自己就和她说,愿意和李翠茹离婚,要是她不愿意看到李翠茹生的俩孩子,让李翠茹一起带走也行。
殷大成觉得,只要自己和殷玉瑶说,还想他们爷个好好生活,就和以前一样。殷玉瑶肯定会和他抱头痛哭,让一切生活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毕竟自己可是她亲爹啊。
上回殷玉瑶回来的时候他虽然挨丈母娘和大舅子的揍了,但是也听到了风声,说殷玉瑶在县城买了房子。他琢磨着等和殷玉瑶恢复父女关系后,他索性就把剩下这半个屋子也卖给老蔡家去,跟着闺女儿子住县城小院,也不用干农活了,那日子过的得多强。
殷大成干活的时候盘算了好几天,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等晚上收了工就到隔壁找蔡爱国。蔡家一家心里都偏向殷玉瑶,不过因为和殷大成隔着墙住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蔡爱国就耐着性子出来了:“叔,你有啥事?我这家里等着我吃饭呢。”
殷大成抽了口烟,长长地叹了口气:“爱国啊,叔这段日子一直在后悔,好好的日子过成了这样,说到底我当初就不该娶李翠茹这个黑心肝的女人。爱国,叔想好了,回头就和李翠茹离婚,你替叔和殷玉瑶说说,往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就别生气了。”
蔡爱国听着目瞪口呆,他张着嘴定定地看了殷大成半天,又把嘴闭上了,觉得自己其实不用多废话,说了殷大成也听不进去,白浪费自己口水。
蔡爱国旁观者清,他看的是真真切切的,别说殷大成离婚了,就是殷大成死了,殷玉瑶都不会回来看他一眼的。
“叔,你和玉瑶的事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我一个外人掺和不好。再说现在秋收正忙着呢,我上哪儿给你传话去。”蔡爱国拍了拍裤子上干活时沾的泥,伸了个懒腰就往回走:“叔,我回家吃饭去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殷大成慌了,连忙拽住蔡爱国的胳膊,恳求地看着他:“爱国,你帮帮叔。”
蔡爱国把他的手硬掰下去,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前儿我请假去我丈母娘家半天,我妈都急眼了呢,说我误了工分。我要是因为你的事跑县城去传话,我妈不得把我腿打断啊。叔,你别说了,这事不行,我不可能替你去传这个话。”
殷大成也知道如今自己在村里人缘不好,只能退而求其次:“爱国,那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