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他好一点。”
夏星扑上来抓住乔拾的手,她看着乔拾这样的人没办法置之不理,说:“约他去散步怎么样?夏末了,带他去看看新开的花。”
夏末了。
夏末了!乔拾像被车撞到一样,一动不动地瞪大眼睛:“我突然想起来,江垣的生日,好像是夏末。”
夏星感到深深地无语。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明明看起来那么熟悉,却联络方式都没留,明明几乎每天见面,但没有相约,明明知道对方的生日,却仿佛大梦初醒。
难道是……久别重逢的戏码?夏星猜想。
乔拾立刻拿出手机下载□□,绞尽脑汁想出远古账号的密码,登录,在同学群里找到江垣的□□账号,点开名片——八月二十二,正是江垣的生日,也就是……今天。
她清楚地记得,在萤火虫生命周期的末端,她为江垣献上生日礼物。
抵达林务局,乔拾飞快的和护林员打了招呼,约定第二天早上在羊角林的条河流旁见面,随后匆匆地走了。
乔拾赶到马路边,等到了一辆满员的客车。
像这样偏僻的地方,不会设立车站或者站牌之类的东西,客车从车站出发,在路上遇到哪个村庄的人就接上,上车补票。
没有位子,乔拾坐在司机后面的大盖板上,塑料盖子滚烫,乘客人挤人,空调像没开一样。
下车,乔拾找到蛋糕店,吹到冷空调才缓过一口气。
“我要一个六寸的生日蛋糕,写,祝江垣生日快乐……嗯,还有,这附近有奶茶店吗?”
乔拾进城不多,当地方言也完全没学会,兜兜转转找到奶茶店。
现在的奶茶店不像当年种类匮乏,乔拾在果茶、奶茶、纯果汁里各挑一种,拎着袋子折返蛋糕店,取走蛋糕。
乔拾不知道去哪等车,和路边一个带孩子的妇女拼了一辆面包车。
妇女带着两个孩子进城,怀里抱着一个,手上拉着一个,两个小男孩嘴巴脏兮兮的。
怀里的小孩对乔拾的蛋糕很感兴趣,咿咿呀呀地伸手。
妇女教育小孩:“不是才吃了棉花糖吗?不能再吃蛋糕了。”
年纪大点的小男孩把手伸向了车门,已经拉动了门扣,妇女叫唤一声把小男孩拉到身边,拍发男孩后背:“要死了你?手欠!”
面包车在盘山公路上拐弯,怀里那个失去母亲监管的贪吃鬼,顺着惯性扑向了乔拾膝盖上的蛋糕。
悲剧,发生了。
-
傍晚,乔拾失魂落魄地坐在研究中心的门廊外,变形的蛋糕盒子和她的牛仔裤上沾了大块奶油。
地上摆着三杯饮料。
在乔拾心里,江垣哪怕送一缕青烟作为礼物,他都会让这缕烟保持最完美的姿态,交到对方手里。
可为什么,她不行呢。
她不像学生时代那样贫穷了,工资不多,但足以眼都不眨地买下蛋糕和三杯饮料,已经比高中时的她体面多了。
但为什么,哪怕买到了称心如意的东西,也会在返程的路上毁掉呢?
太阳的余晖渐渐散去,乔拾依然坐在那,杨尚从大门里走出来,她都没有察觉。
杨尚观察了她一会儿,站到旁边,问:“怎么回事?一下午不见人。”
乔拾麻木地回答:“去城里买蛋糕了。”
杨尚打量打量蛋糕的惨状,嫌弃地一撇嘴:“去城里买个蛋糕都翻车,你这么多年上山下乡在干嘛啊?”
乔拾恼火地回怼:“你牛,你这么多年泡在实验室干嘛啊?”
杨尚:“我发了7篇期刊论文。”
乔拾:“……”
杨尚看自己终于碾压了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洋洋得意,准备走人,却发现乔拾抬手抹眼泪。
他脚步蹲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盯着乔拾:“我去,你哭什么啊。你比不上我很正常,没几个人比得过我,不都得活着吗。”
乔拾抬头,脸红红的,哭成了小花猫:“江垣就比得过你!能力、情商、外貌,都比你强多了!”
杨尚:“……”
乔拾的眼泪飙飞出来,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一股脑涌了出来:“你总说我上山下乡,我是干了好几年,但我干的不好啊!我连鸟塘合作农户老刘头,他一家子孩子我都认不全,每次见到他家小孩,都叫‘小朋友’。你明白了没有,我干的很差!我干的很差很差!”
干的差还这么理直气壮?离谱。杨尚翻了个白眼,但他突然想到,乔拾每次拿着资料到他面前询问问题,开头句都是“在忙吗”,好像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
杨尚:“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乔拾大喊:“不知道!”
杨尚被气的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他已经跟乔拾认识三年了啊!
杨尚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