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吧,醒来吧,你……是属于我们这边的,你会回来的。”
迟楚洛猛地惊坐起来,呼呼喘着大气,脖颈上冒着泠泠细汗,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心上,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被子,脸上一抹淡淡的朱色,本就一张嫩如蜜桃,细如凝脂的面容,如今这副样子像极了森林里受惊的小鹿。
“楚洛,楚洛。”官亦安侧坐在迟楚洛的玉塌边,左手挽着她的左肩,右手紧握着她抓住被子的手。
“哥……哥哥。”迟楚洛转过头来,双眸凝视对着官亦安,一脸惊魂未定地道。
官亦安微笑着看着她,从容不语。
如今的苍炎国,近年战争频发,跟邻国交战不止,比起前几年的繁荣安乐景象,不免令人叹息。人间动乱如此,魔界那群蠢蠢欲动的饿狼也都盯着苍炎国这块肥肉,经常见缝插针派些魔族之物,引得举国上下惶惶不安。
“父皇,您叫儿臣和皇兄来是为何事?”迟楚洛道。此时,她和官亦安正位于苍炎大殿中央,左右两边文武百官群臣敛容屏气,神色肃然。
迟楚洛,当今苍炎国的公主殿下,芳容倾国倾城,看似高岭之花,反倒为人豪爽,且善兵刃之器,功夫修为很是了得。从小跟着她的皇兄官亦安一同练功修行,可谓形影不离。官亦安,虽说给人一种端庄雅正的书香君子之气,贵为王爷,相貌也是绝世公子之姿,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武斗高手,他的一把天玄之剑更是斩敌人于无形。
国主道:“近日南方蝗灾严重,不光毁坏农人庄稼作物,甚至夜晚偷偷飞入农人屋内,吸食人血。”
顿时,群臣纷纷议论起来,“这……这蝗虫……居然还吸血?”“这可如何是好?”“不祥之兆啊……”
迟楚洛看了一眼官亦安,便道:“如今苍炎国内祸起,儿臣与皇兄愿主动请缨,担此重任,为民南下除灾,望父皇批准。”
国主道:“好。那就三日后即刻启程,路途凶险未知,需多加小心,便派一批羽林军一同陪你们前往吧。”
晚上,官王府的后花园,一片静谧,只有池塘里的鲤鱼,游啊游,发出一丝颤颤水波声。
不过,不远处的居室倒是传出来阵阵人语。
隔着窗纱,在昏黄烛火之下,映出两个颀长的身影,正是官亦安和迟楚洛。
“楚洛,你可知你说了什么……”官亦安双眸低垂,夹杂怒火,眉头微皱,“南下吸血蝗灾岂同儿戏,你又是这般冲动。”原来,白天在大殿的时候,官亦安正想请国主准许他单独带将士兵马去除灾就行。不料,被公主殿下抢先一步。
“皇……皇兄,哥……哥哥,我想……跟你一起去,我……担心你,你不要留我一个人……在宫中,我……”
迟楚洛颤颤地道,心脏砰砰跳个不停,眨巴着眼,那双如皎月明亮般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微红的眼眶,让人多了一丝怜意。
不经意间,官亦安双手朝着迟楚洛双腕伸去,然后猛地把她拉入自己怀中,轻轻地在额头上落了一个吻,如蜻蜓点水般的温柔细腻。迟楚洛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睛瞬间睁大,缓缓抬起自己受宠若惊般的脸,望向官亦安,“哥……哥哥,我……”,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出来,哭包公主的眼泪唰唰掉落。谁能想到,堂堂苍炎国,威风凛凛的公主殿下,私下里竟是个小哭包,准确一点说,只在官亦安面前才会这样。
“我不想你一个人去……我想在你身边……想跟你一起。”迟楚洛委屈巴巴地恳求道。
不语,片刻。官亦安松开了握着手腕的一只右手,慢慢地抚上她的左脸颊,“好。”,嘴角勾起一丝宠溺的微笑。
第二日,清晨。
白光穿过窗纱透进室内。感觉到一丝光意,官亦安缓缓睁开眼,望向头上雪白的帷幔,然后微微侧身,细细看向他身旁之人。或许是潜意识莫名感觉到有人在一直盯着自己,迟楚洛眼皮跳了跳,眯着眼,模模糊糊看向目光所及之处,轻轻喃道,“哥哥。”
官亦安一只手按在床上撑着身子,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落在迟楚洛脖颈的乌黑长发,看着睡眼惺忪的她。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轻缓地敲门声传来。
“禀告王爷,纪公公求见。”一仆从说到。
“好,本王知道了。”官亦安道。
不过多时,二人便收拾整理妥当,前往官王府前殿。
不得不说,官王府待客迎宾的前殿,内部陈设布局彰显书香典雅之气,左右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殿内飘着徐徐沉木之香,沁人心脾。
二人一前一后,踏进殿内。纪公公不光看见官王爷,也看见他身旁的公主殿下,正欲拱手行礼。不料,官亦安先开口,问到:“纪公公今日来我处,可为何事?”
纪公公拱手言道:“禀官王爷和公主殿下,杂家奉陛下之命,前来通知两位,今南方蝗灾情况突然严重,局势不受控制,需即日启程。”
官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