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漫看着袁明澜,她忽然想到很久很久之前,也没有很久,似乎是……
两千年前。
天神界一场浩劫后,是怀容主神新政当道,若要继续为神需要摒弃一颗心,人没了心会死,而神没了心却只会更加公正。
这是怀容主神的原话。
应羡大人似乎很赞同,可她不以为然,神若没了心该怎么爱众生,靠口头去说吗,她看着桃花树手里拿着佳酿,一口一口喝着。
明溪山很美,此情此景,她只想留下这颗心,可怀容主神不会同意的。
“大人,您就别再喝了。”小仙子想拦住伏漫,可又不敢,伏漫红着脸看过去,只见一身白衣袭来,她起了身勉强行礼:“应羡大人。”
“醉酒如此,皆因情字。”
应羡的话让伏漫觉得有些好笑,她半睁着眼睛:“应羡大人这话伏漫不解,我……”
“你想留下这颗心,为的是什么,你我皆知。”
为的什么呢,伏漫红了眼眶,为的是那个死在自己面前的央冶,她声音低弱:“他为我而死,这情我不想忘,他说让我留下这颗心,我纵然不知为何,可还是应下了。”
她望向应羡:“大人,我已承诺于他,不可失信。”
应羡凝望着伏漫,这一眼伏漫迎了上去,应羡道:“怀容主神留下了一个法子,让你留下这颗心。”
“什么法子。”
“立誓,永不生情爱之心。”
伏漫看着应羡:“那同失心有何不同?”
回过神,伏漫悲悯的看着消散的袁明澜,也许怀容主神是对的,有了情有了爱,那就会有弱点有执念。
可她这颗心…伏漫刚抚上便是一阵心慌。
是温召行出事了,怪不得从刚刚开始一直看不到他,伏漫闭上眼睛想要探查,却发现温召行就在来到飞御城落脚的那家客栈,她顾不得身后胥砚易和雨若的声音,飞身而去,那女鬼已经没了杀人之心,最后一个人也被她杀了,只需胥砚易亲手除掉即可。
缓缓落下,刚一来她便探查到这里有结界,用来隔音的。
进入房间,温召行就在一个角落里,伏漫看着他,不知怎么心中突然生出心疼的感觉,那时她没有反应过来,作为一个神,对着一个凡人心疼,简直大恶不赦。
“怎么了?”她温声细语,温召行猛然看向她,眼中的红血丝令伏漫心中一惊,美眸都慌了一下,她看到温召行周围那些怨灵,她想帮帮温召行,可如果她还是预言神就好了,还有神力就好了。
“别怕了,我陪你。”
她来到温召行身边,轻轻抱住温召行柔声道:“阿温,发生什么了?”
百鬼夜行,妖魔来找,温召行现在所见全是恶气,他捂着头不想听到一点声音,直到有道声音传来,他恍惚抬头。
女子容貌宛若天神,声音温柔,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
“你帮不了我,两月一次,初八都有。”温召行强忍着心头的悸动,他仅剩几分清醒,他看清楚来者,伏漫把手放在折扇上叹了一口气,她握住温召行的手放到折扇上,她说:“尝试运用法力。”
温召行下意识施法,瞬间法力包裹折扇,折扇上护身语出现,伏漫道:“这次唤醒了,下次它便会主动去替你当这些邪祟了。”
看着邪祟退去,温召行渐渐睡眼惺忪道:“你会在这里吗。”
她的回答温召行没有听到,错了全都错了。
伏漫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不论温召行为何邪祟缠身,她都不该多管闲事,她应该好好在胥砚易身边等他找到斩魔剑。
他在自己怀里睡了过去,伏漫只在心里默默道皆是苍生,她没有偏颇于谁,刚好遇见了罢了。
这等子洗脑完全无用,她轻轻拍着温召行,对这个人他总有种想亲近的感觉,就像应羡大人一样。
低头看去,温召行的侧脸轮廓清晰,她竟生了一颗想抚摸的心,如此想着她也做了,她看着温召行这种亲近之心油然而生。
“你是谁?”或是说,前世的你,是谁。
清晨之光,照在了温召行的脸上,他有些迷瞪的睁开眼睛,忽然想到昨日之事,他微愣片刻扭头看去,发现自己在伏漫的腿上,他按着眉心有些懊恼,偏偏每次自己脆弱的时候都叫她看去了。
这人是来克自己的吧。
忽而想起折扇,他展开上面与往常无异,可他察觉到里面有些许波动,所以伏漫到底是用什么还了鸣洮之情。
他偏头看着伏漫,心里总觉得有些不适,可这份不适他却不想强压。
……
飞御城玉家兄妹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玉敛本想留一留胥砚易,但是胥砚易心里念的全是自若城那个将军。
徐爻是大将军,黄沙之中,他握着自己的剑,听着胥砚易转述袁明澜的话,徐爻偏过头看着众人,他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