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漫醒来时根据毕琊的话说已经是第三天,算着日子已经九月初二了,还有七天就是祭祀,她扶着脑袋不明白温召行到底做了什么,居然会睡这么久。
“阿若姐姐和胥大哥呢?”毕琊留下了一个黑衣女子,那女子想了想道:“他们已经出去了,走前留了一句话…我们去找詹菟,莫要挂念。”
伏漫点点头,黑衣女子退了出去,大约是去大祭司殿里,她动了动胳膊,准备下床时感觉到枕头下有异样,她伸手拿出了温召行随身带的折扇和一封信。
伏漫猛的跳下床,温召行怎么把折扇给自己了!
这上面可是给他当那些邪祟用的!
她必须在初八之前找到温召行。
伏漫打开那封信,上面的字,呃…恣意潇洒的很。
“漫漫亲启:
此行我以身试险,你且随着我那把小折扇便可知地牢所在,若是有险,且别难过,我本过客。”
这是卖惨,伏漫看不出来,而温召行却在提笔之时凝神许久才落笔,也无人教他,大约是天赋异禀吧。
十二殿外围,伏漫趴在地上用雪覆盖自己,眨巴着眼睛手里拿着折扇,她一点一点挪着,突然在一处停下来,折扇泛着白光,只是一瞬且微弱,那是十二殿边缘不起眼的角落,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是不是没向毕琊讨要一个能恢复法力的灵丹啊。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蠢脑子,怪不得温召行说自己小蠢材。
她来这里已经过去了大半日,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回去,顺着这个方向走过去,折扇开始持续微光,看来走对了。
伏漫不清楚温召行用了什么法子,大概这折扇是他本命法器吧,才会有这等子感知,伏漫猫腰来到这里,外面看没有什么不一样,没有多余守卫,她瞥见了一块地方。
哦豁,就是那里,她当时进地牢也是经过了那里。
那地方只有很小的洞,滴一滴血就可以看到完整的洞,伏漫左瞧右看,见没有动静一翻身跑过去,拿下簪子刺破指尖,滴在上面。
悄无声息,面前出现地牢入口。
伏漫很是谨慎,她探了探头见没有异样才继续走,但是下来以后,她傻眼了,这地牢原来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她的血滴上去地牢成迷宫了,伏漫神色纠结。
这她不认识啊,只能简单确认一个大概的方向。
而伏漫自然没有想到,只为这一迷宫一般的路,她会生生绕五天…
十二殿外雨若和胥砚易愁眉苦脸,今日去大祭司殿,大祭司殿外毫无守备,雨若心里存疑但事实如此,胥砚易走在一旁:“这地方感觉不对劲。”
“我也感觉到了。”雨若点点头。
一路顺畅,却到了厅外进不去,雨若看到詹菟走到她们面前,神色木讷道:“这结界只有我能破,你们外人还不快快离开。”
胥砚易道:“詹姑娘,我们是来救你的!”
而詹菟双目不聚焦,她依旧呆呆道:“我甘愿在这,何须被救。”
回想起来那天的事情,雨若道:“詹姑娘是不是被控制了?”
“那就不好办了。”胥砚易道:“珈稔的阴谋也与她说了,看样子也是没有反应的。”
…
温召行半靠着墙壁,他神情恍惚的看着前方,身上的伤痛让他麻木,这里是地牢,但是他没有和百事安在一起。
也不知小蠢材能不能找到这里,他动了一下,这里暗无天日,也不知过了几日,他轻呼一口气然后站起来,伤痛真实存在,而他却好像感受不到一般。
他走到地牢结界边,昏暗的地牢里,不像有人来的动静,闭上眼睛微微抬手,感受着折扇,离的很近了,看来快要来了,温召行自己也没有发现嘴角那一抹笑以及他期待的心。
伏漫算着时间,大约已经过了五天,明日就是邪祟出现的日子,她看着这迷宫一般的格局,回想着这几天走的路。
九尾狐族以魅术闻名,这几日她不是没有想过这里是被迷幻的幻境,可她几次试探不得而终,伏漫手慢慢放在墙壁上。
“伏漫,即使一切消失,你还有一颗心。”这是应羡大人对自己说过的,她曾问过:“已封心,如何感知心?”
那时候应羡大人如何回答的呢……
“有这颗心,便永远有机会。”
伏漫闭上眼睛,努力屏蔽周围一切细微的声音,她听到自己这颗凡人心的跳动,用心感受,似乎神眼开启,偌大的地牢她俯视着,伏漫唤出鸣洮剑锋扫过每一处,看似并没有变化,下一刻她挽了个剑花。
“鸣洮,剑起!”
鸣洮腾飞于空中,剑道划过那些看似墙壁一般的东西,而后落在自己手中,伏漫睁开眼睛,与丰信对视。
丰信似乎并不意外,他拍了拍手:“伏姑娘这等能力,若只是个小彩雀,真是可惜。”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