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孤杀了他们。”
话音落下,立即有暗卫出现在室内将大夫们往出拖,没有人敢求饶,因为他们知道在摄政王面前,开口求饶只会更惨。
侍女们见状瑟瑟发抖,却仍然强装镇定,只是拼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就在这时,有人飞一般推门进来,跪在了地上,是摄政王的亲卫凌旭。
凌旭顾不上自己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会不会冒犯到主子,急匆匆禀道:
“主子,那西域术士不知怎的逃了出去,属下已带人将他捉了回来。”
“属下向他说了姑娘的状况,他说他有办法。”
裴仞猛地转头,看到凌旭确定的眼神,他的脸上这才有了波动,看着怀中已经再一次平静下来的女子,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示意侍女们替她换下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然后哑声命道:
“带他进来。”
“那些大夫,先不杀了,问问那术士要不要帮忙。”
“若能救得,本王必定重赏。”
*
宋迢真的快疯了,她被困在这一片黑暗中已经很久了,久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死掉后灵魂出窍了。
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是在家里睡了过去,然后遇到一股奇怪的感觉,接着就像往常睡觉一样,失去了意识。
只是当她意识再次回笼,等待她的不是像往常一样的明亮的世界,而是现在这样,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也无法调动自己的身体动弹。
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意识被困在了身体里,开始她以为是遇到了鬼压床,或是压根没有醒过来还在做梦,可是等啊等,清醒依然没有到来。
这时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可是,没病没灾,睡死过去,这说不通啊!
而且像她这样,独居且和亲友关系几乎断绝,死了也没人会发现吧!连个收尸的人没有!只会便宜了那些讨人厌的亲戚继承她的大笔财产!
想到自己要是死了身体发烂发臭,亲戚们却拿到她的财产后笑哈哈的样子,宋迢有些崩溃,不行,趁她现在还有意识,就算诈尸也得醒过来!
她试了各种办法,都没有用,情急之下,她开始发疯,动用自己能够动用的一切力量,呐喊,撞击,想要撞碎这片可恶的黑暗——她也说不清在没办法控制身体的情况下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些的,总之就是疯狂地去挣脱。
然而她的这些操作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黑暗依旧是黑暗。
而且,自从她开始发疯之后,每次平静的间隙,就有钻心的冷意朝她袭来——鬼知道怎么这种状况下还能感受到如此刺骨的冷。
她忽然悟了,是不是死亡的降临就是这样,先剥离你的身体,再杀死你的意识,最后看着自己一点点被吞没。
就在宋迢绝望之际,她忽然感受到了一个热源,自上而下,包裹住了她。
*
“尊贵的摄政王殿下,这位姑娘其实不是病了,相反,而是遇到了转机。”
大胡子西域术士神神叨叨,手舞足蹈的说着:
“我之前就说过,她陷入沉睡,实际上是神魂皆失,只剩一具空壳,你还非不信,还让人把我关起来!”
裴仞闻言眼神一瞟,轻飘飘看了术士一眼,看得术士身上一抖,站在一旁的亲卫凌旭却明白主子这是不满这人废话太多,于是喝道:
“说重点!怎么治!”
西域术士实际上是某个小国的国师,确实有几分本事,所以在千辛万苦将他找来之后,虽然他说话不中听,但看在他用秘法调养了姑娘的身体,摄政王殿下便大发慈悲,没有杀了他,而是命人将他关了起来,什么时候想到让姑娘醒过来的办法什么时候再放他走。
在前几天姑娘第一次发病之后,凌旭就奉摄政王的命令去带这术士过来,谁知这人竟然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已经在几天前逃走了。
这大祈是主子的大祈,主子想要的人,没有人能够逃脱,凌旭花了一些时间,将人抓了回来。
这一路快马疾行,凌旭没少折腾这术士,所以他的一声喝把术士吓得够呛,立即话风一转,竹筒倒豆子般说道:
“她此时神魂已经归位,所以说转机来了。”
“发抖抽搐只是因为神魂与身体久久没有相合,而起的反应罢了。”
“只是能否醒过来全看她自己的意识,她睡了太久,此地若无可牵挂之人之物,恐怕难有清醒之志。”
术士一股脑说完,行了个礼就要往出走,凌旭上前拦住,他有些无赖道:
“我在这里也没有用,她身子健旺,如今神魂也已归位,没什么要治的,想醒过来只能靠她自己。”
他没有说的是,天命非人力所能及,这位女子更是连命数都没有,往后如何,他实在看不清。
凌旭看向主子,只见主子对这术士的话不置可否,仍然定定盯着床上沉睡的姑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