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用漂亮的衣裙珠钗装扮自己,但是这个世界的好东西太多了,不缺这一个,想到这儿,她任由他将珠钗插到她头上,心里想的是回去要收在匣子里收好。
裴仞不知道宋迢心里的想法,他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来到她身边,专心摆弄着她的脑袋,手上生疏地变换珠钗着的位置。
他凑得极近,眼神专注,闲适的气息笼罩下来,宋迢趁这个机会仔细端详他的脸,并再一次在心里感叹:
长得可真好啊!
真不愧是我的男主!
裴仞终于找到了珠钗在她头上最好看的位置,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
“吃好了?回府吗?”
宋迢想想今日确实逛得开心,这会儿实在是逛不动了,回去也可以,改日再战。
马车停在酒楼外,裴仞一边扶她上车一边问:
“可还有什么要买的?我让他们一并买了送回去。”
宋迢上马车的技术不太娴熟,不能一心二用,直到爬进车厢,才掀开帘子歪头想了想,说:
“没了,改日再买。”
又不禁感叹说:
“外面可真有趣,以后有机会,定要多多领略各地风物。”
她笑眼弯弯地畅想着未来,没有看见他的脸再一次陷入冰封,以及准备上车的脚步停了下来,转为上了一旁下属的马。
随着一声轻喝:
“回府。”
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
马车到达王府的时候,是侍女青荷在府门口等候,宋迢掀开帘子下车,没有看到裴仞的身影。
青荷解释道:
“摄政王殿下有事先行一步,让奴婢来接您。”
宋迢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带着侍女们一起回到了流云居,兴致勃勃地分给下人们礼物,就连往日见不上面的暗卫凌霄都有一份。
下人们从没有收到过礼物,惶恐谢恩后都高兴的不得了。
看着满院子的喜气洋洋,宋迢也由衷开心,回到房间将头上的珠钗拔了下来,放进盒子里找了一个妥帖的地方放好。
这一天直到晚上,宋迢都没有再见到裴仞,虽说有些奇怪,但也还算正常,宋迢按下心中的异样,没有当回事。
但是第二天,她还是没有见到他。
以往他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她,即使不在,也会派凌旭来说明情况,可是今天,一整个白天,什么也没有。
宋迢第无数次朝门口望去,依然空空如也,还是侍女紫灵的话提醒了她:
“姑娘是想出去透透气吗?”
紫灵是几个侍女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性格腼腆,前两日染了风寒,姑娘不仅不嫌弃她,还恩准了她休息几日,并为她请了大夫来看,所以病好之后回到姑娘身边,见姑娘不断朝门口张望的样子,胆子也大了一些。
是想出去透透气吗?
是……想去见见他吗?
以往每日都会见到的人,如今已整整一日一夜没见,似乎,是有点不习惯。
一声不吭就不见人,真像是吵架了玩冷战。
等等,吵架?
宋迢忽然福至心灵,难道他是生气了?
可是,他生的哪门子气?
一向心大的宋迢硬是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回忆了个遍,才发觉一点端倪。
他是在准备回府的时候忽然生气的,都没有和自己一起坐上马车。
那时自己说了什么?真的不记得了。
反正就是说错话所以他生气了?
找到原因,宋迢长吁一口气,裴仞这个人,虽然相处时间不算长,但她还是很了解的,好哄的很。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回房间插上他昨日送的那枚珠钗,宋迢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势要挽回他们的关系。
可是,还没走到主院,便被暗卫挡住。
暗卫知晓了她的来意,没有撤回阻拦的手,冷声道:
“主子今日不见人。”
宋迢惊讶地指了指自己:
“我也不见?”
“不见。”
*
王府暗室。
隐在黑暗中的裴仞眼神阴鸷地看着下方的凌霄,声音像冰:
“她送你了什么?”
凌霄手捧着一个盒子,跪在下方,头埋得极低,但仍然有大颗的汗顺着额头流下来,他不敢擦,保持着跪着奉东西的姿势,回答说:
“一盒糕点。”
上方主子身上的寒意更重了,凌霄忙补充:
“属下还未动,全部都在这里。”
裴仞从鼻腔里斥了一声:
“滚!”
凌霄如蒙大赦,将东西轻轻放在地上,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