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抬脚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仍然黑着,只有暗卫们尽忠职守,见到主子抱着姑娘从密室出来,没有人敢说什么。
将人小心地放在床上,又亲自替她打水擦拭身体——这些活儿裴仞做得驾轻就熟,但是这一次的心情却完全不一样。
他心潮澎湃,激动地想要长啸,手上却还记得保持温柔。
她应该是累极了,刚刚结束后就一直昏睡。
“也是,她本就身子弱,还被自己折腾了这么久,受苦了。”
裴仞心里想,并再一次放轻手上的力度。
擦拭完毕后,他又替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没有走,而是坐在床边看着属于自己的姑娘,怎么看怎么好看,脑中回忆着今夜的点点滴滴。
从她的额头抚摸到手心,心中满是欢喜,他忍不住叫道:
“迢迢……”
只见她的眉头忽然皱起来,裴仞却锲而不舍: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刚刚与你融为一体的,是谁?
他嘴角噙着笑,想着若她醒着,会是怎样的回答,只是她像是被搅了好梦,“嗯”“嗯”地挥着手发脾气。
见状,他只好放弃,不再说话,轻轻安抚好她,无声道:
“好好睡吧。”
然后出了房门,天快亮了,他要去处理密室的事。
*
宋迢是被青荷叫醒的,她只觉得这一晚睡得实在是不安稳,翻来覆去的,醒来后却意外的神清气爽。
她睡觉向来不爱做梦,但是对昨夜的梦却还有印象。
想到昨夜的梦,宋迢脸上悄悄热了热,感觉分外熟悉。
“又是春梦……”
她在心里暗暗鄙视自己。
这次的梦和穿过来的那次感受很像,只是这次更为露/骨,她梦见了一个男人,她还拉住人家不许人家走。
梦中的自己只觉得渴望和得到满足,醒来的她可是很清楚,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青荷此时正在宋迢上妆,就看着姑娘不知想到什么,脸上一阵泛红,嘴上也忍不住地笑。
姑娘平日里脾气好,对她们这些侍女也好,青荷便没有多想,随口问道:
“姑娘怎么这么高兴?”
宋迢被吓了一跳,这才记得跟前还有人,连忙收敛笑意,否认道:
“没,没有。”
过了片刻,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又好奇问道:
“青荷,昨夜,有人来过我们院子吗?”
青荷手上上妆的动作不停,脑中想了想,答道:
“摄政王殿下来过。”
宋迢心里猛然一惊,啊!
就见青荷小心擦掉被宋迢刚刚那一咋呼而画歪的眉毛,又补充道:
“摄政王见您喝醉了,很生气,将您从凉亭抱回了房间,没多久就走了。”
喝醉?昨夜借酒消愁的事又跳入脑海。
宋迢“哦”了声,并在心中吐槽自己,想什么呢!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真的是梦而已。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老做这种梦!看来真的是年纪大了。
终于上好一个淡淡的妆容,青荷又替宋迢梳发,这时,摄政王裴仞来到了门口,脸上是忍不住的愉快。
室内的两人都没注意到他,他一边进门一边唤道:
“迢迢。”
宋迢转头看见人,习惯性地刚要回应,就被他脸上的笑意刺痛,想到自己昨天傻傻等着他一直等不来,晚上去找他还被拦住,脸色变了变,生气地扭头不看他。
裴仞眼看着她变脸,有些摸不着头脑,再一次叫她:
“迢迢……”
语气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宋迢实在受不了他这样,看着镜子里身后的他,不情不愿道:
“昨夜你去哪里了?我找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