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遵命。”士兵收到顾将的命令,便往回跑。
他给姜蔓丢过去一个水囊,还有几个硬巴巴的杂粮馍馍。
姜蔓渴的难受,捡起水囊就往嘴里灌,一时子把她呛个半死。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引起司寇年的注意。
他撩开马车后面的帘子,望了一眼身后的囚车。
只见姜蔓脸色红俏,胸前不断起伏,水顺着嘴角流入她细长柔软的颈部,蔓延到她的大片雪白处,最终没入她的齐胸襦裙里。
这惊艳的一幕,令司寇年喉咙滚动,他敛下眼眸,叫来了顾巡。
“将军,是有何事?”顾巡骑着马过去。
“你是如何看管囚犯的?”司寇年问道。
顾巡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不是按平时一样看守囚犯吗?
“将军,属下见她实在口渴,便同意给了她一口水喝。”
“本将军说的不是这个。”司寇年神情冷漠,声音清冷。
“那将军指的是?”顾巡问道。
“她惊扰了本将军的休憩。”
“这…将军是要如何处置?”
“禁水一日。”司寇年冷声道。
顾巡心里一惊,“将军,她只是个弱女子,这未免有些过重了?”
司寇年眼底露出不满,“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司寇年斥责声太大,传到了姜蔓的耳里,她抬头看去,只见顾巡在垂头弯腰,像是在挨骂。
姜蔓看了一眼手中的水,难道是因为顾巡给了自己水,所以才挨了司寇年的责骂!
这司寇年丧心病狂到连这点水都吝啬?
“将军…我实在下不了狠心。”顾巡依旧解释道。
“那你是在影射本将军心狠?”司寇年手按着轮椅,语气严厉。
顾巡又被将军扣上一顶帽子,心中有苦说不出,“末将不敢。”
“既然不敢,还不快去办了此事。”司寇年的语气里逐渐没有了耐性。“你下不了狠心,自会有人下的了狠心,你再不去,就不只是这点惩罚了。”
顾巡垂头丧气,“属下这就去办。”
姜蔓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甚至都瞧见了司寇年脸上那冷血的神情。
顾巡走开后,司寇年解下腰间的香囊放置鼻间,像是要缓和一下情绪,但这香囊似乎没像以往一样有用,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暴躁,竟一手捏碎一个茶杯!
姜蔓看的心惊肉跳,这司寇年对自己的恨意也太深了!
司寇年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后直接将一整个茶壶砸出马车外,发出清脆而刺耳的破碎声。
最后司寇年还阴冷地抬头扫视了姜蔓一眼。
姜蔓被吓得呼吸一禀,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头猛兽紧盯着,随时要将自己的脖颈咬断。
这男主果真不是什么善人,看来他对姜国人真的恨之入骨!
“将军…”顾巡脸色一变。
还不待他继续说下去,司寇年将车帘放了下来。
这下姜蔓受到的压迫感才消失了,她有些惊魂未定,待在这种人身边,说不定哪天就要人头落地!
怪不得最后他要推翻姬国,自己坐上皇位,这种杀神体质,岂会久居人下?
想来也不奇怪,司寇年乃百年难得的神将,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却被姜承泽的毒针废掉一双利腿,这对行军打仗的司寇年来说,无疑是颠覆性的打击。
姜国虽然拿下了,但他的腿也废了,难怪他也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士兵依照顾巡的吩咐,将囚车里面的水囊拿出来,他瞧见那还没动的杂粮馍馍,问:“顾将,这个要拿出来吗?”
顾巡摆摆手:“不必了,拿水囊就行。”
姜蔓凄凉一笑,恐怕自己还未到姬国,就要被渴死了。
顾巡见她笑的凄惨,骑着马靠近,轻声道:“这是将军的命令,你多注意下言行,自求多福吧。”
姜蔓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善意,好像从她被抓到现在,他一直在为自己求情。
她对顾巡这个人是有些印象的,他一直是司寇年的左膀右臂,为司寇年登上皇帝宝座立下汗马功劳。
可惜在最后一场战役里被一剑刺瞎了双眼。
根据他透露出的善意,让姜蔓觉得他会帮自己。
“谢谢小将军的提点。”姜蔓将手放在胸前,朝他行礼。
这一刻,顾巡的脸上带着难言的惭愧。
夜晚很快降临,他们的队伍已经走到另一座城。
“坏蛋。”一个六岁孩童将菜叶子砸向看守姜蔓的士兵。
“哪来的野小孩,敢来这里撒野。”士兵拍掉肩上的菜叶,朝着孩童吼道。
姜蔓看了过去,如此弱小的孩童,竟也有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