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南和牛顶天对天添十分了解,家里有几口人,喜欢布娃娃什么的都知道,就差查户口了。
容徒南不怎么说话,非常腼腆。基本都是天添先找他的。
一开始她和牛顶天的关系挺好的,最近都不怎么陪她玩了,天添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怎么办。
天添爬在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眼睛无神的样子。
容徒南瞅了瞅闷闷不乐的天添轻轻的摸着她的头,不知道怎么开口。
盈盈跑到天添身边:“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夏天添抱怨道:“哼,就因为我多了瓶饮料,外婆就把我的零花钱都扣光了。”
天添挥挥手,认命是语气说:“哎,习惯了习惯了。”
盈盈拿出来辣条对天添说:“呐,别生气了,我零食分给你。”
“哇!你最好了!”天添一下抱住盈盈的腰。
容徒南小声地问:“你家不是开便利店的吗?”
“我偷过…外婆查账发现了,被抽了一鞭子。”
天添儿时最痛恨外婆的三点:
1,零花钱给的少,还经常克扣。
2,总是打麻将,让自己看店。
3,不告诉天添,她的父母是谁。
第二天,天添起床伸着懒腰,看了一眼钟,我靠八点半了。
天添在屋里喊了一嗓子:“外婆,外婆。”
没人回应。
天添心里嘀咕着,应该是进货去了,但怎么不叫我呢?!
桌子上摆了三个包子和一碗橘子果酒。
天添随手急忙拿起衣服穿上,换上校服,拿上皮筋,拿了两包子,发了疯似的朝学校跑去。
跑到学校差点关门了:“爷爷,等等!等一下!”
爷爷急忙打开校门,关心了一下:“怎么来这么晚啊?”
天添扶着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说:“谢谢爷爷,”咽了口口水哽咽着说:“我…我起晚了。”
“快进去吧,要迟到了。”
“谢谢爷爷。”说完,天添一溜烟跑没了影。
天添到教室门口探出头,像小偷一样左顾右盼。老师不在才放心进去。
容徒南关心地问:“你怎么迟到了?”
天添咬了两口包子填填肚子说:“我起晚了,外婆去早市没叫我。
她咳了两声,被包子噎到了。
容徒南从浅灰色不合身的外套口袋拿出一盒牛奶,递给她:“别噎到了,要上课了,下课再吃吧。”
徒南本就挺白的,灰色显得更白了。
天添接过牛奶在他面前摇了摇,笑吟吟地说:“谢啦!”
容徒南低着头偷偷窃喜。
下课后,天添拿出一个包子给徒南,他摇摇头:“我吃过了。”
“那好吧,我给盈盈了。”说完天添朝盈盈那走去。
天添回到座位上,徒南诺诺地说:“我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真的?”她迟疑了一下。
“嗯。”
“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的同桌!”天添轻轻抱住他。
徒南的手不知所措,好像是在想搭上,还是放下。刚想搭上,天添松开了。
从此之后徒南就经常给天添带不同的东西。
都是拿一块手绢包着的,每次打开就像开盲盒一样。
下了场雨,把小镇染了色。
一片金黄的树叶从枝头飘落,那是上天给秋天的一封信。
秋天风吹得没有春天温暖,没有夏天清爽,没有冬天刺骨,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就像天添来到班里。
天添仰着干净的脸在手上哈口气,搓手手:“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
徒南仿佛一年四季都穿着灰色外套,那灰色外套看起来有些单薄。
“我带了好吃的,你要不要?”
天添激动地问他:“今天带来什么?带来什么?”
徒南把鼓鼓囊囊的手绢给她。
烫手。
“烫烫烫!”天添又把手绢放在桌子上,手捏住耳朵。
徒南小心翼翼给她打开。
“红薯啊!”天添朝红薯吹了吹。
还是凉一会吧。
她拿出一个塑料袋,徒南拿起手绢包住的一头的红薯,天添包住另一头。
掰开,热腾腾的气和香味飘出来。
她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下去:“我去!啊啊啊啊啊!!好烫!!”她把红薯放在桌子上,还是凉一会儿再吃吧……
盈盈小碎步跑过来:“在吃什么好吃的?给我来一口!”
天添看看滚烫的红薯,递给莹莹,笑嘻嘻:“呐!”
“哇谢谢!”盈盈咬了一口,烫得直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