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祝福只有背叛……
心脏抽痛,肠胃痉挛,酸涨的异物感从腹部开始漫延,途径装满谴责和恐惧的心室,最后直抵咽喉。
“呕……”
无人知晓的角落只留下一地花花绿绿的污浊。
回到木叶,想要成为改变一族的人,想要获得和正常人一样的普通幸福,可是…不是现在这样。
白色的眼睛透过虚无的假象看见一切,却怎么也忘不掉那份发自内心的恶心,指尖冰凉,作为救赎的绷带像锁链一样缠绕在斑驳血迹的掌心,日向雏田的存在被绝望彻底抹杀,她颤抖,她发自内心的尖叫,可是还是悄然无声,花枯萎了,和心一起。
就是这只手沾上了血,杀了太多的人……
砰——
生与死的界限就被模糊,树下的阴影打落在那具佝偻的背影上,脑袋毫无理智地砸向崎岖的树干,不合身的白袍之下是一条一条的白色绷带缠绕伤口包裹丑陋。
砰——
死亡的味道愈发浓重。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咽和抽泣从喉咙里扭曲地挤出来。
砰——
风声和死亡一起停歇在犯罪者的世界,怎么能让自己好受点?忍者必然是要经历杀戮,杀一、两个人很正常,杀掉犯错的人也很正常,雏田告诉自己可以忘记那个晚上,可以摘下眼前的束缚,可是手指勾勒的瞬间,光如橙色一般刺痛着所有阴暗,血色从回忆深处满满吞没所有。
“该死的人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
被杀害的人,被迫失去家人的人,无辜受到牵连的人,谁最可恨?
那个时候佩恩说…走进痛苦才能知晓痛楚,原来都是真的,所以从守护者变成不可饶恕的持刀者还有被原谅的可能吗?
还有资格……杀了人,打破了作为人的底线就会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而怪物没有资格拥有…幸福。
“能不能被原谅?”
到底谁的痛楚可以被理解?到底这样的事情能被谁理解?
单手撑着树干,脚下是无法消化的生命力,木乃伊一样的脑袋低垂,呼吸没有节奏的变化,沉默之后还是一无所有的白色,这次只有背叛者的眼泪和血水湿透了遮掩自己的面具,撕裂伪装的伤口,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大到就算毁掉眼睛也还是会存在,会说会动的人活生生变成了忘记思考的傀儡。
或许这一次日向一族的大小姐情愿自己变成不会说不会动,逃避一切存在的傀儡。
砰——
一直高高在上活在舒适圈的日向一族终于趴在地上起不来,这一次终于沾满与之匹配的污浊,这才是宇智波一族真正的复仇。
砰——
太阳触碰了黑暗就会变成禁忌,所谓复仇就是要让自己的仇人感同身受,学会恨,学会忍耐痛苦,让那些该死的人活在这个世界的每一天都必须比下地狱还要痛苦。
杀人诛心,以痛止痛。
因为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诅咒就是人的存在,爱恨互置,痛苦转移,复仇者和赎罪者的身份不断随着死亡转换,忍耐痛苦、忍耐仇恨、忍耐死亡,这就是忍者的忍,只要人活着就没有源头更没有尽头。
砰——
所有的尖叫悲鸣随同恶心一起重新咽下喉咙,这一次见不得人的秘密再次被锁住这具千疮百孔的“尸体”中。
“姐姐,你在哪里?该回家了!姐姐!”
可就算这样也还是不能死去……
嚓——
“真是可悲,愿卯之女神也能祝福你们,可怜的孩子。”
却足够沉重……
被绿树藤蔓覆盖的原始木屋内,那双泛着绿色能量球的手正在做一些特殊的结印,画面斑斓,瞬息万变,无数的人影从曲面浮现消失最后倒映着那两个外来的忍者,飞在天上自由的鹰和躲在角落胆小的兔,右手轻轻挥舞,一切光怪陆离的破碎世界重归虚无。
咻——
锋利的刀刃破空展开,刀锋随风加剧扩张,持刀武士漫不经心的扩张微笑,眼中的锋芒与杀气却毫不掩藏,翻手冲刺,最后是直径一毫米粗的狗尾巴草毫无察觉的坠落,以及一对透明翅膀。
“喂!少年!这里!”
俯冲下落,从湖泊平原到神树密林的边缘,一个穿着黑色浪人服饰的男子正不断挥舞的双手,旋转之后的各自前行,少年的鹰径直飞向漫无边际的高空,最后消失不见,原本计划秘密潜入“神树禁区”的宇智波佐助现在却为了一件衣服收起了自己的敌意。
一件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浪人武士服。
“初次见面。”
停留在木栈桥边的少年远远对望,木屐踩过嫩黄的花朵、新生的杂草,每一脚都是漫不经心却留下厚重的鞋印,半裸的臂膀,一样的衣服却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洒脱又凌乱,尤其是那柄别在腰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