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话本。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她晚上躺在榻上时,一闭上眼睛脑中便冒出话本中那只猫妖的样子。
她打了个寒战,裹紧被子努力想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可刚要把猫妖从脑子里赶出去,窗外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猫叫声。
猫叫声混杂着寒风的呼啸声,再加上从窗户透进来的朦胧的灯笼的光晕,与话本中的氛围极其像,说不出的渗人。
徐楚楚险些炸毛,她拉过被子盖住脑袋,紧紧抱住自己,牙齿“咯噔咯噔”的声音在黑暗中十分清晰。
紧接着又是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声音很清晰,仿佛就在她耳边,徐楚楚吓得浑身抖如筛糠,颤声喊了一声“王爷”。
她声音小,脑袋又缩在被子里,赵怀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未听到,并未理会她。
徐楚楚心里骂了一句,为了壮胆,大声又喊了一声“王爷”。
赵怀璟似乎被她吓了一跳,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何事?”
徐楚楚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被猫吓到了,见她肯搭理自己松了口气,为了给自己壮胆,没话找话地同赵怀璟隔着屏风聊起天来。
赵怀璟好像并不想搭理她,只偶尔随便应付一句。
徐楚楚胆子稍稍大了些,可还不等她再开口,窗外再次响起猫叫声,伴随着这声凄厉的叫声,还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窗棱上。
徐楚楚尖叫一声,再也顾不得别的,掀开被子,衣裳也未披,赤着足风一般冲进内室,掀开床帐,从赵怀璟的腿上跌跌撞撞爬到床里面。
慌乱中恰好压到赵怀璟的膝盖,听到他闷哼一声徐楚楚吓了一跳,但窗外猫叫声适时又响起,她顾不上赵怀璟,慌忙躲到被子里。
床头还留着一盏油灯,微弱的光线下,赵怀璟扭头瞥一眼蒙着被子瑟瑟发抖的人,好笑地将她头上的被子扯开,然后将人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徐楚楚早已顾不得矜持,紧紧抱着赵怀璟的手臂,把脸埋在他的手臂和床之间,再用他的手臂捂住自己的耳朵,许久才平静下来。好在那猫应该跑走了,外面再无猫叫声响起。
翌日一早,徐楚楚起床时,榻上的被子已经被人抱走,青萝大言不惭道要拿去拆洗,徐楚楚自是不信,不过才盖过一日的新被子,如何就要拆洗了?
昨晚受到惊吓她顾不得多想,今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话本和猫怎会如此凑巧,定是某人的把戏罢了,但她怂也是真的怂,所以虽咬牙切齿却也只能束手就擒。
*
因为京郊这一片有热汤泉,所以京中不少勋贵之家都在这处置办了庄子,赵怀璟身份尊贵,来庄子避寒的人自然要过来拜会他,所以徐楚楚刚来庄子里没几日,就收到不少拜帖。
在庄子里的头几日,除了偶有夫人和小娘子们来拜访,徐楚楚过得很是安逸。但第十日的深夜,庄子里突然迎来几个不速之客。
这晚徐楚楚躺在床的里侧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时,突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吓了一跳,伸手戳了戳赵怀璟,赵怀璟却突然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很快门被从外面推开又重新关上,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徐楚楚紧紧闭着眼睛,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床帐并未放下,她听到脚步声在床前停下,然后赵怀璟猛地坐起来,从床头抽出长剑,接着便响起一阵兵器相撞的声音。
来人功夫极好,赵怀璟不仅腿无法用力,更因心脉受损无法使用内力,所以很快便不敌。
来人瞅准机会错身一剑刺向床上之人,徐楚楚隔着被子,敏锐地察觉到一阵剑风袭来,她死命捂住嘴巴才没有尖叫出声。
她浑身直抖,以为自己要命丧今晚时,又一道剑风以极快的速度袭来,将原本那道剑风猛地震开。
徐楚楚身上的衣裳已被冷汗浸透,还不待她松一口气,熟悉的身躯突然隔着被子重重压在她身上。
徐楚楚吓了一跳,顾不得害怕掀开被子摇了摇身上之人,颤声喊了一声“王爷”,但赵怀璟却一动不动。
徐楚楚慌得不行,眼泪扑簌簌直落,哭着喊“王爷”,但身上之人明显已陷入昏迷,并无半点反应。
这时院子里亮起火光,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徐楚楚吃力地坐起身,将身上之人护在怀中,然后扭头看向床前,借着窗户传进来的火光,看到床前那人一身黑衣蒙着脸。
黑衣人眼中杀意闪现,刚要上前一步,徐楚楚惊悚地瞪大眼睛,千钧一发之际,有暗卫察觉房中异样闯进来,黑衣人蹙眉骂了一句,推开窗户翻窗逃了出去。
这一晚兵荒马乱,赵怀璟昏迷了整整一夜,黑衣刺客有被活捉,也有逃走的,比如进入房中企图刺杀赵怀璟的刺客。
而被活捉的刺客明显都是死士,牙中塞了毒药,被生擒时直接咬破毒药自尽而亡。
第二日赵怀璟醒来后径直去了书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