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大概十点,时宴开着辆黑色奥迪出现在我出租屋楼下;见到他的第一反应,禁不得我有些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你……”
“等会看完房,你有想去的餐厅吃饭吗?”
…
直到后来,时宴才告诉我,其实那天他很紧张,且,那辆车还是他连夜让助理起动‘超能力’买下立马上牌的,他还不要脸的说,这不都是为了在我面前不露馅。
我们大概看了四五家,原计划是选离我公司最近的,但后来去了才发现,离我公司最近基本都是超级大一套,所以最终我的选择,只能定在离我公司最远的。
“…其实刚刚离你公司最近的那套……”
“那套太大了!而且…一平方32万啊!咱们打工的得不吃不喝多少w年啊!”
听我这么一说,时宴忽然破颜一笑,随后扶正脸上金丝眼镜,点点头:“嗯,你不嫌离你上班太远就好。”
“但这离你公司近呀!我没关系的,顶多早起一个小时。”
就这样,下午吃过饭,我便陆陆续续将行李搬过来,然而,到了晚上,我奶的身体情况又开始严重了。
当医生告知,估计我奶挺不过今晚时,我整个人瞬间就瘫软了;如若当时没有时宴在身边将我及时搀扶,许我就得直接瘫倒在地。
那晚,病房内,时宴在一旁长椅坐着,我趴在病床边半睡,旁边心电图机上的血压器,到点就测量一次,而那次,却停在了凌晨四点二十四分。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是被我奶轻抚醒的。因为当时为了不让她太痛苦,我们听从医生的安排,给她用了剂麻药,所以当我奶从一个昏迷状醒来时,我是既惊又喜,握上我奶的手,便一遍又一遍不断的告诉她“我在。”
她将时宴唤到身边,像是能预知到自己即将离去般,同我们说了好多好多临别的话语。
直到她笑着说完让我不要哭,我便再也没见她醒来。
那段时间,我的情绪都是接近崩溃的,幸好有时宴在身边一直陪我,安慰我,我也就强行让自己振作起来。
四个月后,我们公司准备去山庄搞团建,时宴听说后,表示非常支持我出去转转,于是,我也就收拾行李跟着‘大部队’走了。
夜里,大家围着小舞台唱唱跳跳,我和小胖就这么举杯欢呼,纯当是活跃气氛。
然而,不想我不犯敌,却敌非犯我。
小舞台上,只见王淼让人掐了音乐,就非嚷着要搞什么纸巾传递游戏。在向大家介绍规则时,我见她全程都在盯我,这好让我有种不祥预感。
因此,我本想推了的,但偏偏她就是吃定此次是团建,无理由推,于是,后来的我,也就不得不跟大家一起搞团结。
就这样,我被‘架’着上去,王淼故意挤我前位,又让我们部门的下头男排我后头。
游戏开始,一转二转,待三转传到我嘴上时,纸巾基本已经接近指甲盖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