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又犹豫了一下,虽然祖父说自己最好改掉这种习惯,但是既然遇到了,就没办法完全放着不管啊。
“安室先生,您来的可真快,我还以为还要再等一会呢。”
慎裕侧过身,伸手示意降谷零跟随自己,领着人前往会客室。
“啊,刚好我就在这附近,从隔壁的神社那拐过来正好有条近路,省了不少时间。”
根本不是,他只是今天上午去完本厅后,还是不放心,因为他想起来,自己曾经在组织经常用作交易场所的酒吧里,见到过久保小姐,她经常去那边喝酒,似乎和某个底层成员有交易往来,他打算顺路去久保小姐入住的医院再看了解一下情况,没想到半路上就接到了委托电话。
不过,这个少年是从哪里拿到安室透的联系电话的呢?他可没有到处贴广告的坏习惯,这几年他一直用侦探的身份做掩饰,可实际上他经手的委托并不是很多,如果说是从以前哪位客人那推荐过来的话……
本想开口询问的降谷零,在跟着真田慎裕走进会客厅后,看着坐在主座上的真田夫人时,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苦笑。
昨晚上的相亲宴,他估计是把这位夫人得罪狠了。
所以是那位佳奈小姐提起了他就是安室透的事情么?安室透的号码,只要有心人一查,倒也确实很好查到。
“安室先生,您好,久仰大名,我是这家花道教室的主人,真田绪子,这位是这一次的委托人,松原星。”
“两位夫人日安,我是安室透,一个私家侦探。”
“啊?这位先生,姓安室么?您和昨天那位降谷先生,是兄弟么?”
松原夫人有些吃惊,这位安室先生和昨晚上她见到的那个降谷先生好像啊。
“降谷?抱歉,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呢,可能只是长得有点像吧?我前阵子也遇到一个意大利游客跟我很像,我朋友都认错了以为是我来着。”
尽管他知道真田一家恐怕已经全部知道降谷零就是安室透这件事情,但对于完全无关的人,还是让他隐瞒一下吧。
好在车上一直放着换装的道具,他来这里之前换上了更符合安室透这个身份的休闲衫,稍微折腾了一下发型也修饰了一下脸部轮廓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年轻精神一些。
只是对于昨晚的降谷零有着短暂的印象的话,一般人倒也不能确定自己的记忆是否正确。
“啊,那可能是吧,那位先生也有着和您一样美丽的金发,让人印象深刻呢,不过确实您看起来要年轻一些,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介绍两位认识一下。”
松原夫人昨晚上并没有亲自接待降谷零,对他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抢救久保小姐的那一段时间里的匆匆一瞥,因此对于降谷零的解释接受良好。而她身边的真田夫人却在折扇后抽了抽嘴角,转过目光盯着一旁的茶杯,免得自己再听下去忍不住翻白眼。
“哈哈哈,那如果能顺利解决您的问题,我很乐意麻烦您介绍一下,我也想认识一下您口中与我非常相像的降谷先生呢,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了解一下您的问题吧,请问您需要我为您调查些什么呢?”
降谷零察觉到真田夫人的不耐烦,飞快地将话题拉回最开始的目的。
“这次麻烦您前来,是希望您可以帮松原夫人查明她料亭中一位员工的过敏事件是否是有人恶意下毒,如果是的话,希望您能查明是谁下的手,以及我们可能需要麻烦您再收集一些关于松原先生婚内出轨的相关证据。”
接过话头的是真田夫人,她在等待降谷零来到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联系上了妃英理律师的助理栗山绿小姐,对方已经帮她们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不过在那之前,栗山小姐建议她们最好准备尽量多的详细证据,这样可以有利于她们为松原夫人争取更多的利益。当然,洗清松原夫人身上的嫌疑也是必须的,这一点不用栗山小姐指明她们也清楚。
如果被松原老板以谋杀未遂的名义送了进去,那再多的出轨证据也没用,真田夫人甚至怀疑是不是松原老板和久保小姐故意做局,甚至都不用真的让罪名成立,光是眼下这种状态,仅仅只是怀疑,没有确切证据的前提下,都没有几个料亭的员工站出来反驳,就足以证明这污蔑对于松原夫人在料亭的影响力伤害有多大。
“这样的话,我能否问一下那位意外中毒的服务员现在是什么情况么?既然松原老板一口咬定凶手是松原夫人的话,那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线索么?”
通过昨晚藤原广志提供的线索,降谷零早就将松原夫人排除在了凶手以外,不过他是没想到,松原老板居然直接称松原夫人就是杀人凶手,还在料亭内毫不遮掩地直接说了出来,这中间说没有什么问题,他可不信。
就是不知道松原夫人本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了。
“松原孝宏说,久保那孩子对雪蟹过敏,接触多了就会难受,全身起疹子,而我昨天让她全程负责雪蟹套餐的传菜,这才导致她发生了过敏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