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降谷零接到诺亚的提醒,看到视频里脖子上正带着炸弹的萩原研二和他旁边一脸认真的在拆炸弹的松田阵平的时候,他真想马上开着飞机回去骂人。
对面两人显然也意识到视频被接通了,松田阵平头都没抬的呵斥了一句。
“萩原,别乱动,我可不想出事。”
萩原研二显然也知道这时候稍微有一点动作都会影响到松田阵平的动作精度,所以只是对着视频那头的人眨了眨眼,就闭上眼不再动作了。
如果不是松田阵平手上的螺丝刀还在转动,这画面和静止画面几乎没什么区别。
再大的怒火,这时候都被压了下去,降谷零捏紧的手心里都是冷汗,他就知道,这两个人,肯定不会好好听话待在原地等公安的信息,所以特地让诺亚先将信息提交给公安那边,再发给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公安的效率那么低,更没想到的是只是才给过去信息不到二十四小时,自己的两个同期就招惹上了大麻烦。
萩原研二脖子上的那个玩意,显然是普拉米亚的得意之作。
两种特殊成分的液体,只需要摁下开关,就会立刻变成最危险的炸药,只需要一点点剂量就足以炸毁一个不大的房间。
也就是说,只要松田阵平的手抖一下,他和萩原研二都会立刻没命。
好在松田阵平没让他担心太久,那个炸弹完整的离开了萩原研二的脖子。
松田阵平坏笑着拿着它靠近摄像头。
“放宽心,自从你说过那个棒球的事情之后,萩原被带上这玩意的第一时间,我就塞了口香糖进去,把这个关键位置堵住啦。还有你肯定在骂你那个可怜的联络人吧?别骂了别骂了,Hagi是被那家伙主动找上门来的,怕不是因为之前那个□□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他总是那么怜香惜玉,所以才会盯上他。”
“呐,小阵平,你怎么能在Zero面前这么诋毁我呢?一位和我们的目标很像的美人故意找到我用蹩脚的英文来问路,摆明了就是想对我下手,我自然是将计就计……”
“然后根本不顾自己安危就上前去搭讪!我说过这个普拉米亚很危险,她根本不在意现场到底有多少人在什么地方会造成多大影响,你差点就没命了好么萩原!”
降谷零再也没忍住,摁下通话键,对着网络对面的两个家伙大吼起来。
“嘛,别这样说么,因为小阵平就在旁边,而且两步远就是警署……”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在警署附近这么做,如果她当时就摁下开关!你当时就……”
降谷零被心头涌上的懊恼情绪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脑海中的一篇接着一篇的爆炸事件报道和那个炸开的摩天轮再一次浮现在眼前。庞大的信息流短时间内的冲击带来的痛苦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看到他这副模样,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时间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其实他们两人说不后怕,是不可能的。
就算被戴上炸弹的第一时间松田阵平就掏出了嘴巴里的口香糖塞了进去。
打自那天降谷零讲完以后,他们两个都三天没碰烟了,天天嘴巴里塞的都是口香糖。
即便如此,确实是他们低估了普拉米亚的危险性,虽说给萩原研二戴上炸弹的人并不是那位金发女性而是另一个带着防毒面具的家伙,但是她作为目击者也已经被请进警署吃猪排饭了。
她恐怕是看到了松田往那个关键点里塞口香糖的画面吧?
就是不知道搜查一课的人有没有抓到那个当场逃窜的面具人。
两人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着,松田阵平小心翼翼地在手机上打字。
【诺亚,Zero怎么了?】
【Zero先生似乎是神经痛,看起来非常痛苦,诺亚已经联系了他在纽约的联络人。】
还不等他们再问些什么,视频那头传来了脚步声,画面被切断,显然是诺亚单方面切断了联络。
等松田他们走出公安提供的专用防弹屋后,迎接他们的是普拉米亚和那两个策划了十亿日元爆炸案件的家伙都落网了的消息。
普拉米亚居然直接在审讯的时候就大放厥词,声称没有人能拆除她设计的炸弹,并且在审讯室内大打出手,甚至企图在警署内引爆她之前埋伏下的炸弹,被一直警惕着的伊达航直接扭断手臂,同时在一旁协助的另外两位刑警也眼疾手快地收缴了作为控制器的智能机,才阻止了惨案的发生。
网络上的教程清理由诺亚去协助收尾,但谁也不能保证究竟有多少有心人士保存了这一系列的教程。
接下来的日子里炸弹依旧层出不穷,但有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汇总统计的各种拆弹详解后,□□处理班的队员们面对这些带各种小机关的炸弹也越发得心应手起来。
死神的镰刀依旧紧悬与头颅之上,但每一季总归会送走那么几位心理压力过大而专业的同仁,但是松田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