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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按理来说”,必然还有后话。但梁氏并未继续说下去,而是微微蹙起眉梢,望向程令仪。

大齐寻常人家是有长媳执掌中馈的惯例,即使并未立刻接手,也多是要跟在婆母身后学着。

奈何卫观南一向与家里人不亲近,而今又分居两府,怕是往后连承恩伯府都不常来,遑谈什么中馈。

况且,在梁氏心里,这中馈之权亦是意味着日后袭爵的人选,她心里头也是盼着程令仪拒绝的。

但无论实际情况如何,明面上的过场还是得走一遭。

程令仪当然明白她话中意味,为她铺下台阶:“我与观南刚刚成婚,府中事宜也不太熟悉,行事上还需母亲多多提点。”

“又还有衡阳侯府那头…承恩伯府这边,不免得麻烦母亲多操劳上一些时日。”

梁氏自然不敢接程令仪的“提点”一句,连连谦上几句,而后又慨上一句:“我也一把年纪了,只盼着你们都好好的,如此也便不辛苦了。”

梁氏是承恩伯后娶的夫人,年岁上也不比华阳大上几岁,而今却已“年老”自居,总不免让程令仪有些唏嘘。

但程令仪的面上仍是合意的笑意,开口就为梁氏再定一定心:“我瞧着,复哥儿也将近及冠之年。等到复哥儿成婚,母亲就能松快上一些了。”

果然,梁氏一听这话,眼尾那点细纹都有些舒展开来,待程令仪也愈发客气。

在众人默契的推拉之下,不管心里头如何暗流汹涌,但面上总还是一派其乐融融的,唯有卫观南的表情有些僵,不过也不影响整体。

如此聊上一番,又用罢一餐饭,卫程二人起身告辞,承恩伯府循礼相送。

在承恩伯府门前,卫观南搀着程令仪登上马车,马车夫驱动良马向前行去。

二人刚刚坐定,卫观南便从暗格里头取出些包得齐整的糕点,递至程令仪的面前:“我瞧你方才也没用上几口菜,不妨先垫垫。”

程令仪一看,是云和记的枣花酥,接过时尚且温热。

经昨日一遭,她对卫观南的观察入微并不意外,单问道:“云和记的生意向来好,往往都不能随到随买。你什么时候嘱人去买来的?”

卫观南望着程令仪小口用着糕点,因承恩伯府而略有些沉凝的眉眼也舒展开来:“昨个儿便嘱咐下了。”

“承恩伯于吃食一道上甚有讲究,府中菜肴的味道也差不到哪儿去。但我想着,你到时候的心思想必不在菜上,怕是也吃不上几口。”

“原先想买的是桃花糕,却不想它今日并不售卖,后来就买到枣花酥。”

程令仪并不介意,还很给面子地多吃了几口。她这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承恩伯府的菜肴虽比不上长公主府的,却也还算不错。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菜不好吃。

毕竟,为着她挑剔的嘴,华阳长公主府里的厨子不少是宫中退下来的御厨,其中也不乏皇帝拨过来以示恩赏的。如此一来,菜肴的质量自然与别府不同。

程令仪吃惯了公主府里的菜,偶尔用一回承恩伯府的菜,竟也并未觉出太大的落差来。如此便可见一斑了。

程令仪在此时用尽了一块糕点,抬眸恰望见卫观南的面上略有郁色,不免关切地望向他。

而卫观南并未直言,而是转移了话题:“若论菜肴,京中福荣楼当属一绝。这会儿府里备下的菜肴也该冷了,我们不妨去那里坐上一坐。”

程令仪将手贴在他微凉的手背上,欣然应允。

京中向来繁华,而福荣楼又坐落在京中最繁华的地段,往来人流如织,谈笑声不绝于耳。

程令仪又碰着了那名说书人,他还在此地附近说书。

只不过这一会不再是历数卫观南的丰功伟绩,而是同众人一块津津乐道起太子悬而未决的太子妃来。

程令仪并不曾留心,下马车后同卫观南一同步入福荣楼内。

纵使当下已然不是寻常用膳的时间点,但福荣楼热闹依旧,新的旧的客人同忙碌不休的小二,共同组成了一幅盛景。

卫观南自不会让程令仪坐在一楼大厅,而是在前几日便定好了二楼包间。他刚要开口,却见那笑面虎一般的掌柜迎上前来。

掌柜荣金宝来得很快,怕是刚一接到他们到来的讯息便赶了过来。

他客气地招呼了卫观南一声,而后转向程令仪,回话时将姿态放得很低,却颇为熟稔:

“您三楼的包厢日日命人仔细打扫着,就等着您哪一日大驾光临呢。”

卫观南一愕,将原先到喉口的话咽了回去。

那荣金宝自是知道卫观南定了包厢,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殷勤领着二人上了三楼。

与一楼的热闹不同,三楼极为幽静,瞧着是并不向外开放的。不过事实也却是如此,像先前卫观南要定包厢,所能定的也就是二楼罢了。

待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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