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市一中发生如此恶性事件,教育厅的领导当场黑了脸,报了警让警方介入,当天某陈姓老师就被扣押走了,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丑恶的面孔,以及汩汩冒血的头颅。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跟这件事有牵扯的学生都被带去警局做了笔录,包括偷摸躲在广播室桌子下的越梦,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计划的,但播音设备确实是她动的手脚。
做完笔录后,祁声等人被狠狠教育了一顿,告诫他们凡事不要贪功冒进,出事了先找大人。
事后,夏卿来给他们道过歉,白以京也了解事情原委,并没有跟她计较太多,这桩事对她影响不大,没人会知道她曾和陈老师有过那种关系,可她的家庭却不会因此而改变,所有的偏见都会保留。
只是祁声对她的态度却算不上好,人一靠近,他就自动散发冷气,搞得班上其他人都怕得罪他,不敢再和他说话。
某个周末,他们几个人去吃夜宵庆祝到很晚,经此一役,总觉得彼此之间的关系更近了点。
从KTV出来已是深夜,大智送陈幼熙回了家,江池和其他男生结伴一起走,最后只留下白以京和祁声面面相觑。
夏季的夜晚与白天温度不遑多让,她平时不穿校服的时候,穿衣相对就大胆许多,身穿一条系带蝴蝶结的浅蓝色长裙,外边着了件温柔的单薄针织外套,肩胛骨被半遮不遮的绑带勾勒出美妙的曲线,腰肢不堪一握,是属于少女的曼妙。
她轻轻抿了下唇,抬眼看他,像一只小心翼翼的小奶猫,“我们也回家吧。”
自那天他急急忙忙跑到广播室把她接住后,他好像就在生她的气,态度时阴时晴,也不与她多说话。
男生单手插着兜,冷冽的下颌线条流畅,宽松的短袖松松垮垮套身上,也显出一股子慵懒的气质,漫不经心“嗯”了声,抬脚跨下台阶,先往前走去。
家离得不远,看他的架势,貌似是要压马路回去。
白以京忙不迭跟上去,悄悄地瞥了眼他的神情,犯了难。
那天情况不容有失,大家一起辛辛苦苦找了那么久的证据,要是最后出错出在她这一环,她会自责很久,更何况她有把握,而且越梦当时也在,不知为何她对越梦有种没由来的信任感。
祁声生气生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是这样觉得的。
然而祁声要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估计会直接气得吐血。
天知道他听到扩音器里她的声音,他心里有多紧张,把人抱到怀里仍是心有余悸。
他不动声色斜眼觑见她踟蹰不前的神色,在心里冷哼一声,脚步放缓了些。
少顷,白以京才叫了他一声,跟在他身后不急不慢地走,语调也一样的缓:“那天我跟幼熙也说过这句话,现在我也跟你说,夏卿去和我去都是一样的,目的达到了不就行了。”
前边挺括的身影蓦地一顿,他嗓音略带讥诮地反问:“你这是让我消气的解释吗?”
她两步走到他面前,清澈的眼底倒映出他阴沉的面容,“我不是很明白你生气的原因,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我不是没事吗?”
祁声看着她认真的神色,舌尖忍不住抵了抵后槽牙,插着兜把身体重心后倾,以一副极其散漫的姿态,与她说:“看来你没搞清楚主次关系,我给你捋捋。”
说完,他微抬了下眉,神情罕见的板正。
白以京点了下头。就听见他微凉的嗓音传到耳边:“夏卿是夏卿,你是你,她跟我没关系,但是你,”热息忽然由远及近撒在耳畔,低低的声音震在耳廓,“你觉得我会不管你?”
说到底,这件事他也没想掺和,只是她在陈深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便忍不住想伸手帮他一把,也是帮自己。
她极度渴望在她困窘的时候,也有人打破黑暗,朝她义无反顾地伸手。
祁声理解,也知道她急切的心情,即便她毫发无损,他该担心还是会担心。
因为心底极其在意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希望她有任何一丝出事的风险。
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这样说,你懂了吗?”
白以京脸颊飞速爬上一抹赧红,轻咬了下唇,抬眼直视着他:“你这个人,都没有正义感的吗?”
两人继续往前走,祁声手臂避无可避蹭过她的,意味不明哼笑道:“我有没有,你不是最清楚?”
她神情恍惚了片刻,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他确实与其他人不同,他从小就性子孤高,心气大,跟同龄人都玩不来,而且什么事都嫌麻烦,从不多管闲事,鲜少有正义感爆棚的时候。
只有对她,稍微……狗腿了点。
路过便利店,她想进去买点东西,祁声垂眼打量了一下她的裙子,“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帮你买。”
等他进去后,白以京才低头看了眼裙摆,不知什么时候弄脏了点,手机忽然震动了下,她刚要打开看看,身后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