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亲你。”
说完,祁声自己都呆愣住,不太自在地收回手,掩唇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语出惊人的尴尬。
白以京眼泪霎时间止住,吞咽了一下喉咙,见他没有动作,松开缠在他腰间的手就往房间里跑,慌不择路过程中肩上的吊带不堪重负滑落,她背影看上去有几分仓皇。
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深呼吸,再呼吸,胸前衣服上还残存着她眼泪的湿润,沁进单薄的布料里,紧贴住他。
他低头看了眼体型稍大的五十五,又看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转头去收拾了一下房子。
看白以京那架势估计不会再跟他回对门了,他又去她房间里把她书包整理好,收拾衣服时稍微有些迟疑,他看着眼前的女生胸衣红了耳根。
脑子里控制不住回想起,她刚从浴室出来的场景,只顾着跟她掰扯了,她那会儿应该是没穿内衣,身上香香的,抱着好软。
……果然还是很想亲。
祁母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儿子拿着一件不可描述的东西,还在流鼻血,吓了一跳:“祁声,你小子青天白日做什么梦,看给你能的,鼻血快滴下来了!”
“……”
祁声差点拿手里的东西捂鼻子,被祁母狠狠耻笑一通后,才止住。
“我问你,你刚刚是在给京京收拾东西?”祁母冷哼着,暂时不收拾他,先把最重要的事解决。
他只回了句“嗯”,祁母人就火急火燎冲到对门去了,风风火火的。
祁声又低头刮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狼狈不堪,估计是上火了,天太热惹的祸。
……
白以京头一回见温和的祁母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把她拉坐到沙发上,客厅里已经没了祁声的身影,只有还没干的地板,被拖得锃亮。
祁母轻声咳嗽,语重心长地说:“阿姨上回也跟越舒谈过,不过她这个人你也知道,疯疯癫癫的没个正经,谈不出什么结果。”
她和越舒是从小玩到大的远房表姐妹,小时候她曾在她家里借住过一段时间,也大概了解她的脾气,就是个在父母密不透风古板教育下,强行挣脱束缚的刁蛮孩子。
小时候被管得狠了,长大了行事作风就越发疯狂,父母教的不让做了,她都做了个遍,生怕他们害了自己。
这叫报复性心理。
听完这些,白以京脸上毫无波澜,绞着手指:“嗯,谢谢阿姨,您为了我真的做了太多了。”
祁母双手握住她的手,情真意切:“京京,你妈妈说的那些话你都不要理,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说的都是些屁话,你别往心里去。”
她一句“屁话”,直接就让这严肃的气氛崩开了,她也有些忍俊不禁。
面对祁母,白以京没有欺骗的必要,她思忖半刻,全盘托出,嗓音有些艰涩:“阿姨,我也不想相信,可是她是我亲生母亲,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从越舒说她依附祁家,没有他们家她什么都不是,到她挑拨她和祁声的关系。
她一字不落,全都说了出来,顿时心里轻松很多。
“说的什么话!”祁母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一下沙发,差点掀桌而起,气得不轻,“阿姨从小看着你长大,都没对你说过什么重话,她凭什么说这些!”
这一刻,什么姐妹情分,什么怜惜,全都一哄而散。
冷静下来之后,她深呼吸一口气,极其认真地对她说:“京京,阿姨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绑在祁家,当然了,你要是觉得这个家还不错,也可以一直住下去,可是要是你真的想独立,阿姨也只会支持你。”
“你不是没有祁家什么都不是,你在孤儿院那两年,阿姨一直都不敢问你过得怎么样,可是你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
祁家对你来说不是保护伞,只是一个避风港。你走累了,就随时出现供你停歇的一处可有可无的地方而已。
把她留在祁家,只是打心底心疼她,想让她多感受一些爱。
听到这,白以京蓄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才落下,她想,这才是家存在的意义。
给她温暖让她得以在筋疲力竭之时可以喘息,给她鼓舞可以在她心灰意冷时得以重整旗鼓。
她也许一出生就是不幸的,被父母唾弃,像个随手拈来的垃圾一般,毫不犹豫就被丢弃。
可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们,因为他们的无情,才让她现在这么幸福。
祁母看着她啜泣,心疼地给她抹泪,抱了她一会儿,说起祁声和孟息的事。
“阿姨也不知道怎么说,你要是喜欢祁声你就拿去,不喜欢就算了,以后肯定还会有很多比他好的人出现,你慢慢找,不着急。”
听墙角的祁声:“……”
妈,谢谢你,你真好,你真是我的好妈妈。
……
八月初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