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画中出来,看呆了灵堂中的男子。
角落里,几个男子看的意动想要上前搭话,都被家里的长辈拦下。
家里这几个后辈不是白白带来的,万一折在这不就浪费了吗?
饶是这样,也没人敢上前调戏。
花柔也乐的清净,以帕掩面让管家代为招待。
忽然,堂前传来家丁响亮的通传音“皇上驾到!”
花柔心里嗤笑一声,又是来打探虚实的都这么多次了,你不累我还累呢。”
面上却不显,悄悄将歪斜的身子跪的稍稍端正些。
皇上一进来,花柔就站起来恭敬地将香递给皇帝。
皇上伸手接过香在火上点燃,袅袅烟雾升起遮的皇上的脸有些模糊。
恍惚间,花柔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糯糯的喊她皇姐那个小孩。
“皇姐,这是你第三任夫婿了吧”
浑厚的成年男子的嗓音将花柔从回忆中拉出让她清醒过来,那个一心是皇姐的小皇子终究是长大了。
花柔收拾好情绪,又恢复了她脸上的面具。
“回皇上,是的。”
皇帝低头沉吟了一会,复而说道“既然皇姐自己找的夫婿已经死了三任,那皇弟帮你找一个好的可好?”
花柔并不接话单单听皇上如何讲述,没听见花柔的回答皇上倒也不在意或许是花柔发不发表她的意见根本不重要,皇上接着说道“既然皇姐默认了,那朕这就张贴皇榜昭告天下帮皇姐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君。
此刻的皇上虽然笑着,但是满满的恶意从他身上不断涌出。
花柔还是不想被皇帝拿捏,出言婉拒“不用了皇上,本宫夫君尸骨未寒还是等三年守孝期过了以后吧,我可不想被言官的唾沫星子给淹了。”
花柔低下头脸色惨白,似乎真的是被回忆里的场景给吓到了。
一来花柔这会确实不想再找了,二来想借此事提醒一下皇上不要忘了国库里面的钱是怎么来的。
皇上哈哈大笑“朕倒是想忘也忘不了,想当初刚知道黄姐经商的时候朕也被吓了一跳。”
我想不是吓了一跳,而是害怕我的势力发展起来你的皇位会坐不稳吧。
那年花柔十五岁她的记忆还没恢复,大理寺卿家的二小姐在花柔的及笄礼上凭借花柔对她的信任将花柔骗了出去想让陌生男子污了花柔的清白。
花柔当然是宁死不从,在中了药身边没有可信之人的情况下只身跳入冰冷的湖水中驱散药性。
没想到湖水下暗石嶙峋,跳下去的花柔没有仔细查看,额头磕到了一块石头上,没想到倒是因祸得福恢复了记忆。
不然花柔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生父是威武大将军,原来她不是太后的娘家人也不是太后的私生女她是威武大将军唯一的独女。
威武大将军府一夜间覆灭,她也在一夜间就从千娇万宠的威武大将军独女变成了身世不明的野孩子。
一场大雪不仅让她失去了家人,也让她失去了那些幸福的记忆。
恨太后吗?
恨,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太后不是凶手,可太后同时也抹除了她的家人在这世界上最后的痕迹。
恨皇上吗?
恨,恨他父母双全还要缠着自己炫耀,恨他被太后保护的好好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要不是太后,要不是皇上,花柔只能成为孤魂野鬼。
花柔流着泪,嚎啕大哭从梦中哭醒,哭诉着她多年的委屈。
从那以后天真的宁安公主就变了,变的成熟懂事了。
花柔不知道恨谁,那就只能恨害得威武大将军府一夜覆灭的帮凶了。
于是花柔在帮着太后的孩子登上皇位的同时,一边暗中经营势力。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那些人被逼急了不遗余力的攀咬花柔。
那段时间不管花柔出现在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被说成是花柔的势力。
花柔都不敢出门,只能乔装打扮以后才出门,可惜还是被他们发现了端倪。
最后逼得花柔只能通过联姻的方式来发展势力,幸好花柔最后还是成功了。
但是她也失去了最后的亲情,成为了皇帝和太后现在最忌惮的人。
看了皇上一眼,花柔刚才还忧愁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得到的同时肯定会失去什么,花柔从不后悔。
“是啊,起初的时候本宫也被吓了一跳,本来只是想随便玩玩的,可是那帮大臣小题大做非要上奏折,吓得本宫好长时间不敢出门。”
两人就像小时候一样熟稔的叙旧,只是两个人心里都清楚他们回不到以前了。
皇上虚虚拜了三下,毕竟燕卿是臣子皇上是君主不能真让皇上给燕卿跪下,就算皇上愿意也是违背礼制度的,幸而皇上只是拜了几下就将香插进香炉以后就坐在了旁边的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