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交易对象了。
房屋备案这件事,在巫师们眼里,就像是一个笑话。对霍格莫德村管理处的人来说,只要这栋房屋能足额缴纳每年的公共管理费,就没人会在意这房屋究竟隶属于谁名下;至于魔法部的那些官员,他们从来就搞不清楚巫师们住所和房屋的具体情况——少有巫师会老老实实去备案,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德拉科手里的这些具备魔法效力的契约和文件才是最重要的。它们才是保障巫师房主权益的关键。这一点与麻瓜世界略有不同。
自从德拉科说出“买房”的话,韦斯莱孪生兄弟张大的嘴就从未合拢过。他们没预料到,会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周六,目睹一场精明的房屋交易。直到把梅森夫人送出门去,这对兄弟才回过神来。
他们互相交换着视线,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震惊:有钱人家的少爷啊!
“直接买房,玩得这么大?” 弗雷德迈开长腿,从一楼蹿到了二楼上,对德拉科喜笑颜开,“我还跟乔治打赌说,你就是随便玩玩。”
“一个马尔福从来就不会在金钱的问题上随便玩玩。”德拉科慢条斯理地收拾着那些文件,淡淡地说。
“你确定你不是头脑发热?”乔治跟在他兄弟身后,眼睛不住地四处打转,似乎他看到的不是灰尘乱飞的肮脏房间,而是某个整洁如新的人间理想。
“当然不是。”德拉科说。
“给钱,弗雷德。”乔治冲房间那头嚷道。
弗雷德把一个金加隆扔到乔治那边,“哼”了一声,脸上却显得很高兴。
“你不怕把这房子砸手里?”乔治抓着那个金加隆,笑眯眯地问,“我看梅森夫人急于脱手,把它当成是烫手山芋。你不怕吃大亏吗?”
“对梅森夫人来说,这栋连租都租不出去的房产,就是个不断贬值的东西,她当然急于脱手。”德拉科说,“注意到门口贴的那些单子了吗?一大半都是敦促她修葺房屋的通知单。我猜霍格莫德村有很多人都对这房子的破烂程度看不上眼,特别是旁边的风雅巫师服装店的店长。”
“哦,我猜也是。他们确实对这房屋很不耐烦,还有隔壁茶馆的人,经常说它的形象‘拉低了一整条巷子的水准’。”乔治惟妙惟肖地学着服装店和茶馆那些人鄙夷的样子。
“房主本应负有修整房屋的责任的,他们抱怨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维护、修整房屋的费用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原本,房东是可以拨出一部分房租收入来做这件事的;可惜这房子租不出去,梅森夫人如果想要维护修整它,只能一年一年地倒贴钱进来,你说,这对她来说,算不算贬值甚至赔本的买卖?”德拉科说,“对我来说,却不是这样。我本来就打算用这房屋开店盈利,整修房屋是为了吸引顾客,变成一种双赢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没毛病。”弗雷德兴奋地问,“不过,你就这么相信,我们的店能大受欢迎?不怕我们付不起你的房租吗?”
“我对你们有信心。”德拉科嫌弃地看一眼布满虫眼的地毯,最终决定把脚搁在面前的桌子上——起码上面没有多少灰尘,“我想,在店铺盈利以前,我不会收房租的。这样,开店的压力会小很多吧?”
德拉科出手这么阔绰,还得感谢外祖父。他去世前偷偷给外孙的金库添了一大堆金子。
“话虽这么说——”乔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
两个15岁的男孩加上一个12岁的男孩,真的能把这店铺顺利地开起来吗?在研究开店的过程中,乔治逐渐发现,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这中间是存在风险的。进购原材料、产品开发、出售产品、售后服务等等,每个环节都需要去摸索,哪一个环节卡住都会影响下一个环节的进行。”乔治思忖着说。
“再详细展开说说?”德拉科来了兴致,他慵懒的神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目光炯炯的好奇。
“比如进购原材料时候的品质控制和价格波动,这已经算是老生常谈……你需要不断地在供货商之间比较价格,而不是只局限于一家,否则他们会坐地起价……”乔治烦恼地说,“以前我们只是小打小闹,还不太在意这些事,可现在要规模化生产和经营,就得格外留心。”
德拉科微微点头。此刻,他心底对乔治的认同感,绝对比他所表现出来的多。
乔治的话很务实。这番话听下来,德拉科对店铺的前景反而更有信心了。他们并非那种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辈,而是在积极发现问题,并考虑着怎么解决问题。
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德拉科打量着乔治·韦斯莱,忽然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能清晰地分辨出他和他兄弟的区别了。
外貌上来说,他们虽然长得很雷同,但德拉科基本可以通过他们大笑时候的细微差别来区分他们——乔治笑起来的时候鼻尖更向下,嘴角也是向下的。他的兄弟弗雷德则嘴角向上,显得脸上肉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