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也是这么说的。”她小声补充说。
德拉科想起活点地图上曾经显现的那条地道。韦斯莱孪生兄弟从没推荐他用过那条地道,他们说它“估计也没人用过”,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通过打人柳。
这么隐秘的方法,西里斯·布莱克和卢平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年轻时,也曾用过这份活点地图吗?
“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尖叫棚屋的进入方法的?”他喃喃地问出了口。
“他们说,除了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还有谁能进到这里?”一提到正事,赫敏暂时忘记了她和德拉科之间的别扭。
她习惯性地与德拉科对视了,眼中满是思索之色,“这是他们对彼此的简称吗?”
这是自重启时间以来,德拉科第一次接收到她的眼神交流。这让他的心头产生了一点微微的喜悦,冲淡了弥漫在他心间的不安与失落。
他的大脑因此而格外活跃。
他意识到,赫敏提及的名字是活点地图的制作者。
这可不是什么偶然。他们与活点地图有很大的关系,甚至——可能就是制作者本人。
有趣。德拉科微笑着望向她的眼睛,心中愉快。
这会儿,赫敏又清醒过来,把目光撤走了。
她慌忙扭过头去,开始问哈利:“你去找西里斯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之前说,有摄魂怪攻击你们?”
“没错,它们差点就给他一吻了!”提及这个话题,哈利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那群肮脏的摄魂怪!他们好像把小天狼星误认成阿兹卡班的囚犯了,毕竟他在那儿待了那么久!”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能安然无恙?”德拉科在旁边插嘴,“你变出了守护神?”
“不是我。”哈利说,脸上出现了困惑之色,“我想,那是我爸爸,还有我妈妈。”
“什么?这不可能!”赫敏惊讶地提高了声调。
“是真的。小天狼星最先晕倒的,然后是罗恩,我尝试过变守护神,但那时候已经很虚弱了……”哈利艰难地回忆着当时的状况,“然后,朦胧间,我看到一头牡鹿和一头牝鹿从不同方向跑过来……它们跑到我们面前,把漫天的摄魂怪都击飞了……”
他看到,德拉科和赫敏脸上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困惑表情,似乎他在说什么梦话似的。
他不喜欢他们这样的表情。
“你们还记得吗?卢平教授——”哈利坚持不懈地说了下去,抖了一下,想起了卢平所变成的狼人,“他说,我爸爸妈妈的守护神是牡鹿和牝鹿。”
“哈利,你大概是出现幻觉了。”赫敏用带着震惊和怜悯交织的眼神看着他,“你爸爸妈妈已经——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哈利说,“可是湖对岸有个人,我觉得——那是我爸爸。”
“你认为你是看到了他的幽灵吗?”赫敏犹豫着说,“可是,幽灵是没法施魔法的。”
“我不知道……不……他看上去很真实。”哈利执拗地说。
“也许——是你自己变出来的。”赫敏小心翼翼地说,“你当时也在施展魔咒,是不是?”
德拉科则在旁边点头附和她,显得有点乖巧。
“我那时候没有变出守护神!那时候,我的魔杖都拿不稳了,怎么变?”哈利恼火地说,“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真的!再过一会儿,你们就可以亲眼看到了!然后你就可以看到我的爸爸妈妈了!”
“好吧。不过,哈利,你得记住,我们不能被人看见,包括我们自己。我们不能干预已经发生过的事。”赫敏正色道,“我们的首要任务还是得先抓住彼得·佩迪鲁,让他再也不能四处逃窜害人,并且以此证明我们的清白。”
“是的。”哈利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打人柳的方向。
那柳树现在纹丝不动,树上闪着两点莹莹的光——那是趴在树杈上的克鲁克山的眼睛。
“等他一变成老鼠,跑到草丛里,离人群远一点,我就拿魔杖把他石化掉。”哈利思索了一会儿,打定主意说,“不让他们发现,悄悄的。”
“我赞成。这是个好办法。”赫敏叹了口气说,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又观察了一会儿头上的云,“不过,还要等很久呢。我想,大概还得一个小时……”
哈利沉重地点点头,坐在一块草皮上,面朝着打人柳的方向发起愣来。
空气静默,阒无人声。
唯有头顶的树叶在微凉夜风的拨弄下发出沙沙轻响。月亮在飘动的云中穿行。
赫敏重新回到缄口不言的状态里去了。
她仰头,惆怅地望了望须臾变幻的月影,挑了一块便于监视打人柳的风水宝地——特意离德拉科远了一些——安如磐石地坐下来。
她凝视着打人柳的洞口,像一只神情机警的、怕人接近的小鼠兔。
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