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越过了那道年龄线,投进了哈利的名字。”德拉科轻声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映着烛光的瞳仁。
“有人说,哈利拜托高年级的学生,把名字投进火焰杯里了。”赫敏慢慢地说,被他看得有些脸颊泛红,“我不这么认为。火焰杯吐出了四个人名,不是吗?霍格沃茨怎么可能选拔出两个勇士?”
“没错,你的头脑很清醒,绝不是代投那么简单。得用某种方法——也许是混淆咒——蒙骗过法力高强的火焰杯,让它认为哈利是第四个学校的勇士,而且是唯一的勇士。我猜那火焰杯别无选择,只能吐出哈利的名字。”德拉科的面色逐渐严肃起来,结合前世的那些经历和一丁点食死徒思维来进行分析,“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行的办法。”
德拉科猜想,但凡有第二个适龄人选存在,火焰杯是不会吐出哈利这样一个四年级生的名字的。在他看来,无论是从能力上还是心智上,哈利都没有做好承担如此重任的准备。
“混淆咒除了可以混淆人类的思维,还可以混淆魔法物品吗?”她惊讶地问。
“只要是有思维的东西,都可以施加混淆咒。”德拉科慢条斯理地说,“显然,火焰杯能独自挑选勇士,必定有自己的思维。我猜,分院帽说不定也能被混淆——假如施咒的巫师够强大的话。”
“所以说,做这件事的人,必定是一个施咒的高手。”赫敏顿时了悟,“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四年级学生能达到的水准——起码得学过混淆咒——得是一个天赋异禀的高年级学生,或者说,一个手段了得的成年巫师。”
“没错。”
“那么,哈利绝对是清白无辜的——”赫敏问,“那些裁判们应该能搞清楚这件事吧?他们究竟会怎么对哈利?”
“裁判里有巴蒂·克劳奇,他是按律办事的老古板。他会坚持让哈利参加比赛。”德拉科说,“还有火焰杯里的魔法契约——勇士们必须遵从——名字被吐出来就意味着必须参与比赛。”
“可是,明摆着有人要陷害哈利啊,这样很危险。”她忧虑地说,都没心思研究他漂亮的眼睛了,“我们学院的人还都高兴着呢,听弗雷德的意思,他们要回公共休息室为哈利庆祝一番。”
“他们实在不该高兴得太早。你该看到其他学院学生的态度了——特别是赫奇帕奇们——他们都认为哈利偷走了他们的勇士的荣光。”德拉科转过头,遥望着黑湖上那艘大船闪烁的灯火——学生们正在上面影影绰绰地移动,“还有另外两个学校的学生,他们多半没心情去考虑哈利是否无辜,或者认为他身处险境,而会用竞争论或者阴谋论的思维来想问题的。”
“我认为你说得对。你说,我是不是该找哈利谈谈?”在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楼梯上,赫敏边往上爬边回头问他,“提醒一下他?”
“哦,他大概会被某些学生排斥一段时间的。”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她的脉搏正在急促地跳动——眼疾手快地把她从一个楼梯陷阱前拉开。
他侧过脸来,心情不错地对她懒散一笑,“你得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嗯哼,没错。”她看着他那双温润的眼睛,刚刚被他夸奖“清醒”的头脑瞬间有点迷糊,只能任他拉着她往上走了。
不出德拉科所料,第二天一早,礼堂里已经流言四起,大多数的赫奇帕奇都用一种怨恨的眼光看向格兰芬多的餐桌。赫敏和哈利都不在餐桌上,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打了个呵欠,拆开落在面前的那封信——是父亲卢修斯写来的。这位马尔福家家主正在积极地问候“哈利·波特成为三强争霸赛勇士”这件事。
看来,父亲总算看到了哈利·波特“不同寻常的、有手段的”一面。他在信中写道:“毕竟,火焰杯都认可他了。”
羊皮纸上的花体字写得眉飞色舞,体现出了他某种鼓励的态度,“我想,你可以适当多亲近一下这位‘不同寻常’的男孩,试试把他从韦斯莱家的男孩手中争取过来……”
德拉科对此哭笑不得。父亲的思维似乎正朝着阴谋论的方向信马由缰——他似乎坚定地认为是哈利对火焰杯做了什么巧妙的“小花招”,并且因此对哈利好感倍增,大大认可了哈利的黑魔法天赋。
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吧。德拉科给琼喝了点餐桌上的果汁,心中默想:只要父亲对哈利充满好感,管他什么理由!
“从罗恩手中抢走哈利”这件事,对德拉科半点吸引力都没有。他始终把目光放在哈利的另一个头脑清醒的朋友身上,看看能不能把她给撬走。
“德拉科,想想办法吧,劝劝哈利,他跟罗恩闹得不可开交。”保护神奇生物课上,这位头脑清醒的朋友对他发话了,“瞧他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你都没有办法,却认为我有办法?”德拉科毫无动力地说。
“你——毕竟也是男孩子嘛!”赫敏瞪着那只三英尺长的炸尾螺,试图给它们喂点什么,看起来很烦心,“有时候,我真搞不懂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