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德拉科,我很开心,非常非常开心。”
“这是怎么了?”他问她,因为她没头没脑的拥抱而脸红起来。
“没什么。我好像发现了一件事。”她笑眯眯地说。
“发现了什么事?”他试图跟上她的思路,她却不回答他,只顾着笑。
“赫敏,这可不太公平,你说过我们之间要坦诚的!”他假装愤愤不平地说。
“哦,我发现了——”她举起借阅卡再度端详——心里浮动着得意的气泡——试图对这满腹心机的少年显摆出更多的聪明才智,“汤姆·里德尔的书写字体挺不错,是不是?我敢打赌,他在学校的时候很受教师们喜欢,特别是当他们在一堆狗爬字的论文中找到一份书写漂亮、鹤立鸡群的论文的时候。”
德拉科看向那签名。
那是一种端正的花体字,连笔不明显、竖笔画较长,字形厚重圆滑。
他辨认出,汤姆·里德尔用的是克莱因蓝墨水。虽然这墨水的颜色因为年代久远有些褪色,体现出一点淡淡的灰度,可他绝不会认错。
“的确,年轻时的汤姆·里德尔才华横溢、成绩出众,表面上待人彬彬有礼,甚至拿到了十二张O.W.L.s证书......”
“十二张证书!”她惊叹道。
“看来,我们不能单单以证书的数量来判断一个人的优劣好坏,对不对?”他蹭了蹭她温热的脸颊,因为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浑身泛凉而感到欣慰,“当然,霍格沃茨当时的校长阿芒多.迪佩特教授以及其他科目的很多教授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都很青睐他——起码邓布利多教授是这样对我说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赫敏说,“德拉科,这本书是目前我们在图书馆所能找到的唯一一本魂器相关的书籍,它只告诉了我们制作方法和摧毁方法,没有提及任何制作多个魂器的信息。”
“所以?”德拉科问。他隐隐地理解了什么,可又不完全明白。
“我的意思是,汤姆·里德尔是从哪里知道可以制作多个魂器的事情的?我们能看出这件事里面蕴藏的风险,像他那样满腹才华的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来吗?他身为一个斯莱特林,难道不该更谨慎些吗?” 赫敏问。
德拉科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一定有什么人告诉了他有关制作多个魂器方法的细节,补充了他对相关知识的无知?”他的语气兴奋起来,揣度着这件事的可能性,“他就不能是从其他地方了解到的吗?”
“德拉科,你可能感受不到,像我这种麻瓜家庭出身的孩子,能够获取知识的途径很有限。”赫敏有点苦涩地说,对他勉强一笑,“我们所能依赖的,只有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以及教授们的口耳相传。汤姆·里德尔是麻瓜孤儿院出身,跟我的情况应该差不多才对。”
德拉科揉着她的手忽然顿了一下。
看着她失落的神情,他的心里忽然有点难过。他急促地说,“我——我家里有个图书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来我家看看——”
“是吗?”她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很大吗?”
“非常大。我猜想你会喜欢的。”他微笑着看她,发现她眉目间的苦涩被好奇所冲淡了。
“你得说话算话。”赫敏的眼睛亮亮的,闪出了向往,“我会当真的——不要小瞧我对阅读的执着。”
“绝对不敢小瞧。”他浅浅地吻着她的脸颊,痒得她发出轻笑。
她因为他的许诺而重新高兴起来,继续从年轻的汤姆·里德尔的角度思考问题:“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在霍格沃茨图书馆里还有其他关于魂器的书籍,我们得再找找;另一种可能则是,仗着教授们的宠爱,汤姆·里德尔直接去询问了某位精通黑魔法的教授,从而获得了可以制作多个魂器的确凿知识。”
“假如他真的问了某位教授,那么他或者她,有可能会解答我们的疑问——他究竟打算制作几个魂器。”德拉科的声音里藏着一丝激动。
“没错。”她舒适地倚靠在德拉科怀里,像朵娇嫩又傲气的玫瑰花,正因为他低头对她投来的赞赏眼神而感到自鸣得意。
“这会是一个很好的佐证。这可以验证我们到底有没有把他完全消灭掉。我可以再去详细问问邓布利多,他教过汤姆·里德尔。他一定知道那段时期里,哪位教师与他往来最密切。”德拉科热切地说。
“那么,图书馆的藏书方面,我来找找看。”赫敏检视着那张泛了黄的借阅卡,深受冒犯地说,“我从前竟忽视了这一点。我真该去大批量翻翻那些书的借阅卡的。你知道,整理出个‘汤姆·里德尔的黑魔法书籍研究清单’之类的东西。”
“好主意。也许他的思想就藏在他所读过的那些书里。”德拉科嘴角微弯,“不过,我要同你一起来做这件事——用用马尔福家校董的权限什么的——你可不能指望自己去查阅那些禁书区,平斯夫人会直接把你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