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西里斯路过楼梯下的走廊,小声嘀咕,“尼法朵拉·唐克斯!”
这时,走廊上的肖像画忽然尖声叫起来,“尼法朵拉·唐克斯!哈!你这个无耻之徒,怎么敢,怎么敢让这肮脏的女人的血脉——”
“闭嘴吧!”西里斯暴躁地对他母亲的肖像画喊,挥舞了一下手里的宝剑,她面前的破破烂烂的天鹅绒帷幔立刻应声而落。
他露出威胁的笑容,对那个受到惊吓的面目可憎的妇人说:“闭嘴,否则我要试试看,能不能用这宝剑把你的肖像画划破!我保证它能让你再也没法复原!”
沃尔布加·布莱克瞧了一眼那宝剑上闪烁的银光,扭曲的嘴唇抖了抖,竟然出人意料地停止了谩骂,把自己充满憎恶的脸躲在了剩下的那一半破破烂烂的天鹅绒帷幔后面。
“很好。”西里斯满意地说,“记住这柄宝剑——格兰芬多的宝剑!”
她立刻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哭嚎。这时,菲尼亚斯·布莱克校长突然出现在她的肖像画里,大声说:“小偷!我总算追到你了!快把格兰芬多宝剑还到校长室去——这是霍格沃茨的公共财产!孽孙!你想要干什么?”
西里斯对着他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他随手捡起地上那块布满虫洞的墨绿色的天鹅绒布,把手中银光闪闪的宝剑缠了缠,暂时遮掩了它的锋芒。他把那宝剑背在自己的身后,灰色的冷漠的眼睛中闪出了坚定的光。
在沃尔布加·布莱克逐渐升高的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中,在菲尼亚斯·布莱克骂骂咧咧的“我要去报告邓布利多!”的威胁声里,这个姓氏为布莱克的格兰芬多昂着头,大步走出了布莱克老宅,关上了那扇漆黑、厚重、伤痕累累的门。
来不及愤怒,来不及迟疑,来不及思索他的惨淡人生,他走下门口的台阶,面色阴郁地施展幻影移形咒,最终落在了小汉格顿教堂附近那座墓园的门口。
他要找到哈利。
西里斯透过墓园年久失修的铁门望进去,那里黑鸦鸦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他凶狠地咬紧牙关,攥紧魔杖,推开面前吱嘎作响的铁门,走了进去。
猛然间,他被眼前的一切刺得睁不开眼——墓园里布满了燃烧的火把,显得很亮。他把身子倒退了回去,再次瞧那墓园,却发现墓园又恢复了静默黑暗的样子。
西里斯绷住身体,警惕万分,再次尝试着走了进去。
适应了亮光以后,透过几个交错的石碑的间隙,他发现几个凤凰社的成员正聚集在墓园的中心。这时他才放下心来,大步走了过去。
亚瑟·韦斯莱和查理·韦斯莱蹲在一块墓碑前,表情惊疑不定,互相对彼此小声地说着什么。他们似乎正在对地上昏迷不醒的卢多·巴格曼一阵捣鼓。
他们听到脚步声,警觉地抬头,看见是西里斯,冲他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西里斯蹲下身,看了一眼那个真正的卢多·巴格曼——他曾经健壮的身躯已经变得像骷髅那样憔悴枯瘦——问亚瑟:“现在是什么情况?”
“基本控制住了局面。我得说,你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亚瑟遗憾地说,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接下来估计也挺有意思的。哦,对了,邓布利多前脚刚来不久——瞧,就在那边。”
西里斯站起身,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爱米琳·万斯和海丝佳·琼斯正背对着他,像是围着什么东西。
她们身体紧绷、手持魔杖,那架势,似乎随时准备对她们面前的东西甩个“昏昏倒地(Stupefy)”试试看。
“你来了,西里斯。”邓布利多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
两位女士都转身看向他,冲他微笑着打招呼。西里斯对她们迅速点点头,目光投向了她们身后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端详着手中的什么东西,语气平和地说:“我对这个墓园施加了点小手段,希望你没被吓到。”
墓园里被施了相当精妙的咒语。也许是某种屏蔽咒、抗扰咒以及麻瓜驱逐咒的结合魔法。路过的麻瓜们将对墓园里的光线和声音毫无察觉,靠近这里的麻瓜也会突然想起一件急事而匆匆离去。
往往到这时候,西里斯才真正记起,邓布利多究竟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巫师。
单凭他一人就能施展覆盖整片区域的咒语,而不需要启用任何魔法法阵。
能做到这一点的巫师并不多见。
“完全没有。”西里斯说,怀着一股难得的敬佩。
然后他看到了邓布利多身边站着的形单影只的莱姆斯·卢平——他的身边空空荡荡。
西里斯迅速环顾四周,霎时间,他的心头弥漫上一团不祥的黑雾。
他急迫地走上前去,厉声问:“莱姆斯,哈利呢?”
“哈利不在这儿,我还没来得及抓住他,他就消失了。”莱姆斯不安地说。
他看到西里斯·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