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女孩手中勉强挣脱出来。
他强迫自己在疯狂的心跳中恢复神智。
他试图帮她用吸管吸足真正的水。
然而,这简单的过程依然令人遐想万分。
她忽然乖顺到不可思议,听从了他所有心怀叵测的指令。如果这还不足以令一个控制欲极强的男孩感到兴奋的话,她吮吸水而发出的鼻间的娇嫩无力的哼响,也足以令他大脑中的某种邪念得到短暂的满足了。
她好像很会吮吸。她吮吸得很卖力。她说不定是个吮吸的高手。
德拉科浮想联翩地抚摸着她,心猿意马地夸奖着她,夸她是个“乖女孩”。某一瞬间,他恨不得一口吞掉她,或者让她吞掉他试试看。
可她却对此毫无知觉。她突然歪在枕头上,微闭着眼,神情伤感地说:“我难受……我睡不惯这里……我想找个舒服的地方。”
“好吧,随便你怎么找。”他顿时又清醒过来,慌忙答道,顺便把空水瓶搁到床头柜上,把荒唐的念头藏回自己的心里。
下一秒,她就开始像喝饱了水的茁壮生长的葡萄藤那样,至死不渝地攀爬在他身上,试图找到所谓的“舒服的地方”,最后把他当成人形抱枕似的给夹住了。
“赫敏——你能放开我吗?”他艰难地说,试图把这根曲线美好的、表情欢愉的、嘴唇饥饿的藤蔓从他越来越滚沸僵硬的身上给解下来。
“不能!”她蛮横地拒绝了。
“乖女孩,换个地方吧,求你了——”他狼狈极了,想要在自己失控前推开她;她却哀哀戚戚地开始犯起了委屈。
“不许推开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她哭唧唧地说,固执地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算了,你待着吧。”他投降了,尚且心存侥幸,想着假如她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他会尽量试着心无旁骛,控制自己不对她做额外的事。
可是,还没等他做好心理建设,下一秒,她就嘟囔着说“热死了”,开始胡乱地揪开她自己的衬衫纽扣。
梅林的蕾丝花边啊!德拉科顺势朝半开的领口里瞄了一眼,发现以这个角度来看,她某些地方堪称活蹦乱跳,足以让任何一个男孩脸红。
他咽了口唾沫,慌忙抓住她的手,以免她解开更多的纽扣,制造出更大的视觉冲击来。
或者说,是她趁势抓住了他的手——他们的双手正在十指交叉——这个小醉鬼巧妙地用双手把他的双手给压制住了。
“赫敏,停下来——”德拉科急忙说。
他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娇嫩欲滴的脸,不敢再往她的领口里乱瞧,觉得自己寒凉的五脏六腑都被她此刻的举动给灼成了一捧吹而即散的热灰。
他仰视着他心爱的小女王,颤着声音问,“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眼睛上方的女孩垂下眼睫来,目光朦胧地看着他,不可捉摸地笑了。
“我——”她红着脸,试试探探地把唇凑近了他的耳朵,“我想要你……德拉科……”
他被这话震撼得打了个激灵,她则用骄傲的气声吹动了他耳膜上的绒毛,顺便把那捧灰在他心里吹得漫天飞舞起来,“不许动……你是我的……你得听我的……”
梅林啊,她对他满怀占有欲的、颐指气使的模样是如此动人心弦,德拉科望着她,痴醉地笑。
他乖乖听话,并没有再动。她快乐地蹭了蹭他的脸颊,深深地嗅着他,满意地说,“天呐,你闻起来宛如天堂……”
德拉科觉得,自己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男孩。
他上辈子到底造了多少孽,何以沦落至此,遭受如此的定力考验和生理折磨?
赫敏啊,她用难得一见的娇态迫使他百依百顺,用无所顾忌的碰触令他欲罢不能,用过度直白的言语在他的心头灌了一加仑的迷情剂。
可悲的是,他欲望勃勃,却僵硬地不敢越雷池一步。
德拉科自认从不是正人君子,可他似乎变成了更糟糕的那类存在——
懦夫……胆小鬼……
这类同义词,他对自己数出了好几百种。
英语的用法被数完了,他就用法语、西班牙、拉丁语再继续数。
他猜想古希腊语里大概也有类似的称呼,可具体怎么讲,只有身上那个手脚总不老实的可爱女孩才知道。
假如是前世的德拉科·马尔福,在听到“我想要你”这句话以后,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去试图满足她醉意盎然的愿望,不问将来也不计后果,更无心考虑她酒醒后的想法;可今生,他已经学会了隐忍、克制和小心翼翼。
他不想搞砸有关她的任何一件事。
她醉得彻彻底底,但他没有;她可以在酒精的作用下放肆任性,但他不能。
他当然想要她,想得要命,想得梦萦魂绕;可这件事,绝不该发生在她混混沌沌的情况之下。
赫敏·格兰杰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