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欺负(2 / 3)

她平日里没机会见这样的好风景。裴宗便笑着道:“让她们留下吧。跳跳舞,助助兴。”

主宾位上放了三杯酒。刚才这里的贵客只有赵玺一个,裴幼溪不是滋味的跪坐在下首。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葡萄。

她不知道自己心口为何闷闷的堵得慌。只是难受的厉害。陈将军见父亲带了女眷就要遣散舞姬,刚才都是男人。舞姬留在这里又是如何取乐的呢?

裴幼溪闷闷的揪了一个葡萄,玩的手指上都是紫红色汁水,酸楚心口。却不知为何。

裴宗和陈将军表明来意。陈将军便把烈日炎炎,还在外面喂马的裴先孝叫了回来。今日不大适合再搓磨裴先孝,且让他过一天好日子。

陈将军宴客裴宗,赵玺留在帐篷外没有跟着进来。只在风垂过帐帘的时候,赵玺通过夹缝看见满脸困顿,春情不解的裴幼溪清冷又天真坐在陪坐席。

她肤如白玉,孩子气的玩着颗葡萄。长辈们议论着裴先孝,她眉眼娇羞困顿,似乎哀伤,又似乎忐忑。咬着红唇不安的样子,让赵玺瞬间来了火气。

他迟早把裴先孝丟到马厩里去!

西域舞姬翩翩起舞,跳到第三支裴先孝才姗姗来迟。

裴先孝利落行礼,单膝跪下:“将军。”先行君臣之礼后,才转身对裴宗夫妻磕头:“义父、义母。”

舞姬们鱼贯退下,露出单薄清瘦了一些的裴先孝。帐篷里人多的有些挤了,裴先孝傲然清冷的立在中央,任凭身边腰肢白皙的舞女退散。

裴先孝立在帐篷里金色阳光下,雾气一般的金光,夹杂着飞舞的尘埃。裴先孝微微一笑,朝裴幼溪走来:“阮阮妹妹,舟车劳顿,可还辛苦?”

“义兄。”裴幼溪行了一半礼,被裴先孝抓着胳膊打断。他手掌用力,似乎在打量裴幼溪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我还一直担心你受了惊吓。没想到还吃胖了些。”

裴先孝笑的爽朗。他从书院被带到此处才知道裴幼溪遇险过一次,后来知道裴幼溪无碍。还是不如亲眼见着安心。

裴幼溪感觉到裴先孝比前世更亲近,一时更糊涂他的态度了。她还记着陈将军这不是个好去处,忙道:“义兄,我有话要对你说。”

裴先孝笑着答应,抓了串葡萄在手里,出去剥给她吃。“好。将军,义父义母我带阮阮出去转转。稍后再来陪你们说话。”

柳咸嘉笑容满面道:“你们且去玩。不必理会我们,孩子和孩子有话说。我和你义父还有要事同陈将军商量。”

陈将军眼睛一转,虽是不满裴幼溪和裴先孝亲近。但当着人家父母的面,也不好阻止。更何况,裴宗一来就有意震慑。当众说什么裴先孝是青梅竹马、未婚夫婿。显然是说给那位听的。

陈将军顾不得赵玺是什么脸色,只能先应付裴宗夫妻。

兵营士兵众多,裴先孝引个女子四处兜转很是引人注目。裴幼溪生的漂亮,裴先孝不愿意让裴幼溪被同僚起哄,引她去了清静的地方。

赵玺在暗处捏紧了拳头,死死盯着裴先孝。他若敢不规矩,他就一拳打在他脸上。

裴先孝却并无不规矩,但也没让赵玺好受。他一路都在替裴幼溪剥着葡萄,紫红水润的果肉一颗颗轻巧的破皮,裴先孝丝滑的喂给裴幼溪,再丝滑的收了果皮。

喂的裴幼溪一路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找到机会道:“义兄,别剥了。你这是在堵我的嘴呢。”

裴先孝眼底淡漠,淡淡一丝笑意温柔。他颔首承认道:“是啊,妹妹来看望我。我心里高兴,却又怕妹妹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

风声忽的变的大了些,裴先孝把裴幼溪推到背风处,用身体替她挡着风沙。他手上有葡萄的酸甜味,果香气扑鼻。

裴幼溪有种眷恋的依靠,她秀白颈部,少女锁骨若隐若现,芳华长成。裴先孝一低头,突然意识到裴幼溪已经是个少女了。

裴先孝攥紧还剩一大半的葡萄,后背被风沙卷起的细枯枝鞭打在背上。

裴幼溪见此处清净,正是个说话的好时机。她连忙道:“哥哥。”

裴先孝僵了一下,还是低头看向裴幼溪:“怎么了,阮阮?”

她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裴幼溪鼓足勇气说:“……爹爹的想法我知道。我和哥哥,自由一起长大。爹娘是偏执了,才一味的想把我们凑成夫妻。我如今来就是想告诉哥哥,你同我们回去吧。你若想参军,找个好将领让爹爹给你写推荐信,以免在这里吃苦受折磨。”

“至于我们的婚约,我会同爹娘说清楚。我从小就把你当哥哥,哥哥也把我当妹妹。我们做兄妹就好,夫妻……就免了吧。”

裴先孝眉眼低垂,狭长的凤眸思考着什么。许久,他冷不防问:“阮阮被赵玺掳走,可有被欺负?”

裴幼溪涨红了雪白的小脸,手足无措道:“没,没有。”她两世为人,赵玺都没有欺负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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