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秦恨生立马松开手,辰破天蹬蹬蹬后退好几步,仿佛柳飘儿是什么洪水猛兽。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仔细算来,秦恨生活了近十八年,却是第一次见到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儿到脚指甲都是剧毒的人。
莫说旁人,就连秦恨生自己都不敢轻易触碰到柳飘儿半分衣角,谁知道她衣服究竟是泡了断肠散的药水,还是喷了半步气绝烟。
生平第一次,秦恨生十分赞同柳飘儿把自己弄成个毒人。
两人这一散开,辰破天松了口气。
眼看天色不早,他强迫自己不去看秦恨生的表情,匆匆道:“秦师姐,我们是不可能的,请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抱歉!”
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双脚生风,奔逃下山,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其步伐之矫健,反应之迅速,真是令人五体投地,望尘莫及。
不用说辰破天,就连秦恨生自己,也是大大松了口气。
辰破天不在眼前晃悠,这一次,终于结束了。
然而,她很快发现,自己高兴得似乎太早了,因为在辰破天逃也似地狂奔下山的同时,自己居然也高声呼唤:“辰师弟,等等我呀!”
施展轻功,片刻不停,也跟着奔了下去。
在离开山门的最后一刻,秦恨生用尽全部的意志力,脖颈咔嚓咔嚓,硬生生扭过头,对柳飘儿咬牙憋出两个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