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什么呢,秦珩被棉花糖一样的云朵包裹,视线在她脸颊上游荡,眉眼乖而雅致,鼻翼挺翘得恰到好处,唇,印着山花遍野。
陆杏禾没出现之前,秦珩对于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知和想法。
从小身边讨好他的人多,这个圈子,不外乎权势、金钱、美色、放纵。
类似进献一般带人来他面前的数不胜数。
更多的时候是百无聊赖的一扫,而后兴致缺缺的觉得,不过如此,也仅是如此。
也有狗腿子跟他身边几年发现什么‘仙女’都引不起他眼中的波澜之后委婉的和李亚泽提过需不需要看看医生或者什么外力治疗。
那时候秦珩身边没这么软乎乎的小牛,肆意妄为的狂妄,点了人去散打馆任由其他人下注。
赢的那些全给人当医药费了,要不是他家里老头子带着人求到他面前,秦珩觉得以他那时的性子,能给那孙子连进三次ICU。
但偶尔,酒多的时候,看着被带到他面前任君采撷的女人,秦珩打量下来毫无波澜的时候也会闪出一丝疑惑,他到底看不上,还是确实对女人没兴趣。
陆杏禾也不是仙女,初见那时候诺诺的怯弱,小心翼翼的瞄他,颤颤巍巍揪着衣角提要求。
抖在他心尖。
秦珩看着她揪着衣角握得青白的手指尖,一瞬间居然奇妙的感觉到了她的害怕。
秦珩不懂共情,从来没有以己度人的体验,那一瞬间颤栗的心跳,让他知道起欲了,简单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
他想要她,整个人,从外到内。
秦珩觉得自己应该是急的,或者是一蹴而就的,但就因为她颤颤巍巍咬着唇不敢拒绝又掉眼泪的样子。
他一个月都在温水煮青蛙,从肌肤触碰,到亲吻,再一点点手指温浅适应。
从陆杏禾出现在他眼中,不管是物质上还是身体上,秦珩没让她吃一点苦。
被她不听话不受掌控气狠了,人摔在床上也就吻得凶,其他地方没舍得折腾她。
被她舔着唇,秦珩整个人的气息都透出慵懒的和煦,嗓音也像刚润过蜂蜜水,“想要?”
陆杏禾手臂圈着他的脖颈,闭着眼。
这会身体被他禁在门板和他之间,被他手臂托着,自己都没用力,很诚实的乖,“不想,想躺一会。”
通常秦珩在问这个问题时候想要的都不是答案,只是想要一个可以肆意妄为的借口而已。
反正陆杏禾要么不回答,要么回答不想。
不管什么答案,或者不回答,秦珩都要借此横行霸道。
美名其曰进行身体检查。
非要和她认真掰扯一下她回答这个‘不想’的真实意图。
但其实,陆杏禾是长期被他用甜食惯坏。
因为知道有热熔巧克力在后面等着,习惯了甜食的身体通常都比理智更配合,更期待。
每次秦珩一碰一逗,像遇到热水的棉花糖,很快就化软成汁,黏腻腻的溃不成军。
他也不会笑她,秦珩从来不用这种事磨她的性子,即便是玩笑的调侃话也没说过。
和人一样,话少,做的多,偶有一两句,就是掐中命脉的绝杀。
这会难得没有作乱,就圈着人,听完这话颠了颠怀里的小姑娘,整个抱起往床边走,“好,睡会。”
一直到躺到床上,被人环抱着,陆杏禾都有些不可置信的恍惚感。
秦珩拢着人,下巴搁在她发顶上蹭了蹭。
热血上涌,何况温香软玉在怀,这会并不好受。
闭着眼在想公司的事,企图赶走那些旖旎画面。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不安分,那呼吸洒在他脖颈,想了半天的报表全变成了不可控的呢喃。
“别动。”
很低频的暗哑,是野兽警告的声波。
危险。
陆杏禾立马不敢胡思乱想了,呼吸放缓放轻,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截木头。
头顶一声低沉轻笑,背被很轻的拍了一下,“不搞你,睡你的。”
陆杏禾抿了抿唇,没出声,装作没听见,耳朵有点热热的。
不过紧绷的身体倒是放松了,调整一下腿,刚退一点,又被跟过来的腿勾住,两人的腿纠缠进退之后是两人都习惯了的姿势。
中午没睡午觉,回来路上是有点困,但刚刚可能是被秦珩当布娃娃似的提着飞了一下,陆杏禾躺下时候其实一点困意没有。
或许是天气适合,屋外的雪洋洋洒洒,似乎风都停住,只剩下像云朵飘散的落雪声。
陆杏禾窝在熟悉的怀抱里,一会便沉入睡眠。
秦珩没睡。
耳廓里似乎响起了方才问自己问题的答案。
‘任时光匆匆流去……’
蜿蜒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