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跑了,留夏临安一个人独自站在原处愣了好久。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顾夏栀喊他哥哥了?记不清了,好像有好久好久了,两三年了吧……
夏临安握了握拳,转身收拾书包。今天是星期五,连着周末同学们的心情都很放松,一打下课铃全部急着赶回家,此时太阳还没有落山,还留了一半脸挂在天边,金黄色的夕阳打进教室,照的教室一片金黄。校园比平时安静的多,广播站正在放歌。
“你叫长安,我叫故里。”
“自古长安归故里。”
可是我叫夏临安,她叫顾夏栀,我不是长安,她也不是故里。
这首歌其实也不是很好听,夏临安没有听过后续,当初只是因为这两句歌词而去听的,后面因为不喜欢,就没有再听了。
广播站的人也没有把这首歌给放全,往后再放了两句就切到了另外一首歌——
“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
“清清楚楚的说你爱我。”
夏天和《夏天的风》这首歌很搭,夏临安背着书包踩着金黄色的大地,一个人的影子被拖得很长。
。
夏临安之所以可以常年霸占年级第一不是没有原因的,回到家之后顾夏栀想着这个笔记反正都给了自己,不看的话有点吃亏,到底是年级第一的笔记。
顾夏栀随手翻了两页,发现这个本子里面记的,大多都是她不太擅长的知识。夏临安跟以前一样,一样很细心。
顾夏栀躺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夏临安一直都像她的哥哥一样在照顾着她,从小一起长大,顾夏栀其实早已经把他看成自己的亲人一样。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顾夏栀总是也想不起来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吵架,因为什么才闹成现在这样的生疏。
顾夏栀尝试努力回想,但是十三十四岁的记忆就像一团毛线,顾夏栀找不到源头到底在哪。
。
大家约好了要送周粥去机场的,本来机票订的也是下个星期的,但是周粥本着早去早回来的想法,买的星期六的机票。
赵喆贤推着周粥的行李箱,站在登机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粥,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没有我们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别把自己弄感冒了,我会心疼的!”
周粥冷眼看着赵喆贤装。
“我最多就去半个月,你少在那装,嘴角都要裂到耳后根了。”被揭穿的赵喆贤嘿嘿一笑,“关心你是真的,那边跟这边的气候不一样,别到时候真的感冒了。”
周粥点点头,她之前去过荷兰玩过一段日子,这一次去那边画画其实也不用半个月,她只是想在画完画之后去那边见一见老师。
周粥的父母来了,此时正在事无巨细的把要注意的事项都打在备忘录发给她。
等到广播想起,催这一航班的人检票,大家伙正在外面给她挥手,短暂的告别。
回去的路上,赵喆贤在车里抱怨:“周粥说去荷兰画画,就去荷兰画画了,课都可以不上,出国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妈妈都能同意,”赵喆贤又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呢?我去C城看个车展我都要被我妈给削死!”
车里安静了一瞬,夜辞冷冷的开口怼赵喆贤,“周粥画画不知道拿了多少奖,而且已经被美术学校给保送了,你?”他上下打量了赵喆贤,“玩个车把自己玩进医院不知道多少回了,你要是玩个体育、美术、音乐、跳舞什么高考可以加分的,我估计阿姨绝对会非常非常赞同。”
顾夏栀坐在副驾驶看着后视镜了赵喆贤吃瘪的表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