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北极。
为此两人还争吵过,时安觉得看不看得到极光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主要是为了赴一场约,且漠北就在国内,非常适合。
而祁阳不那么认为,他说要看就一定要看到最好的。一定不要退而求其次,要不断地向着最好的地方争取。
如今,这退而求其次的合适,只有时安一个人去奔赴了。于是她缓缓地站起来去了售票处,对售票员说:“一张去漠河的车票。”
“普快和特快都有——”
“普快。”
如今的时安,不忙着追赶生命,慢慢地逛游是她放空自己最好的选择。
晚上八点一刻,时安坐上了通往漠河的雪国列车。她买的是卧铺,下铺,车厢内,只有她自己。
好巧不巧的,火车开动没多久,外面就下起了雪。
时安靠着窗子看着黑乎乎的外面,雪下得很急促,一点点打在窗户上,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手机响了,是林晴的信息:你去哪里了?
时安回复到:漠河。
林晴:去那里做什么?
时安:看极光,看雪,去漠河舞厅找个大爷喝一杯。
林晴:真有你的。
回复完消息,时安继续看着车窗的雪,陷入一种出逃的感觉,悲伤的情绪被冲淡,一种全新的刺激感迎面扑来。
她发呆了很久,忽然灵光乍现,漠河就是自己爱情的流放地,她要把这段感情雪葬在漠河。
于是便想给林晴发一条消息,打开手机后发现林晴给她发了好长一段话,于是认真读了起来。
林晴:你走之后,我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给祁阳打电话问了分手理由。他先是表达了愧疚,然后又问了问你的状态。接着呢,和我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我再三逼问下,他才说,自己不是个安于稳妥的人,他想为自己的人生努力,想在事业上做出成就。
而能帮助他的只有他的女上司。
时安看完这段话,苦笑了一下,这很祁阳。
时安回了林晴:他就是这种人,我们都了解的。我出身普通,不能给他太多帮助,被切割掉是正常的。
是我太傻。
好在他说了实话,此刻我心里觉得有点好过了。我打算在漠河亲自埋葬这段感情。
林晴:祝旅途顺利,等你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