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架在讲台上,实际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完全受人摆布。
她懊恼得很,“结果一直拖延着,拖到最后也没有开口解释,享受着大家的祝福,甚至还吃了蛋糕!我像个骗子一样,招摇撞骗,罪大恶极。”
屈泽也笑道,“哪有那么严重?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误会,别放在心上。”
涂亦心里仍旧萦绕着愧疚的情绪,挥之不去。
屈泽也想着给涂亦调节心情,从书包里取出了一个灰粉色的盒子,递给涂亦,“那这个应该算是迟到的生日礼物,不会嫌弃吧?”
涂亦感慨,月考第一的大佬,书包里竟然不装书,而是装礼物。
她没接。屈泽也索性拉过她的手,把盒子塞到了她的怀里。
涂亦盯着怀里的盒子。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是意识到当真流了眼泪,好像不大合适,所以只能努力忍着,抑制下去。
可感动的情愫,怎么也抑制不住。
他对她也太好了。
他给她补课,把她从二十几名拽到了全班第四,从未有过的好成绩。他怕她挑食,给她点了一整盘的小炒肉。他怕她不能喝冰,在冬天用手替她捂热柠檬茶。
现在呢,为了一个乌龙生日,他竟送了她一份生日礼物。
她觉得一切似乎是在幻境之中,都是虚构,并不真实存在于世界上。
她也时常会怀疑自己,哪里承受得住他那么多的好。
她用力咽下了眼泪,转而变为真挚,面对着他,郑重其事地向他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他愣了下,后退一步,弯腰,还给她一个九十度的躬。
“倒也不必这么客气。”
路灯亮堂,浓烈的橘色将他们包裹。
杨斯羽骑着自行车,从山坡上欢快驶来。路过他们身旁时,杨斯羽提着嗓子嚷道,“你俩拜堂呢!”
杨斯羽的人已驶远,话的尾音还在空中飘荡着。
屈泽也和涂亦直起腰板,对视笑了。
涂亦仰头看着屈泽也,看见好似一片雪花落在了屈泽也的睫毛上。她惊呼,“下雪了?”
屈泽也仰起头来,观察天空。
细小的雪花闯入路灯光晕,在橘色光幕中旋转飞舞,向他们展示着它的到来。
涂亦伸出手迎接雪花,惊喜不已。
好神奇。
泊舟岛从不下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