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昔……”
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银惑就唤择昔。
在这世上,银惑只有择昔了。
择昔咽下一切,回应银惑:“我在。”
尽管择昔在掩饰,银惑还是看出择昔的差别。
“你怎么啦?”她走过去,有些无措。
平日里的贵气公子,外人都要道一声仙君的择昔,此时狼狈的抵着门板,气息弱了三分,他看着担忧自己的银惑,安抚着:“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虽然这么说,银惑又不是眼瞎,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出事了。
“择昔,我是仙主,你有什么事不能瞒着我。”
他为银惑背负了太多,在这种时刻,银惑很愤恨自己的无能,明明择昔就是有事,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择昔为了减轻银惑为自己无能的自责,就让银惑扶着他。
“我需要休息,你留在我身边照顾我吧。”
银惑将人扶到榻上,看择昔盘腿坐好,她道:“我就守在这里,你安心休息。”
等择昔调息,银惑就在一旁桌边坐下,她在脑中一直问着:是你吧,是你欺负择昔了。
没人回应她,但银惑就是肯定是那个女子干的。
“你为什么要欺负择昔?择昔跟你无冤无仇的,他不是答应了要给你和止渊牵红线吗?”
被银惑吵得脾气起来的女子跳起来要揍银惑一顿。
她做这一切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蠢笨如猪的银惑。
她给择昔一掌小惩大诫。
择昔都乖乖受着,银惑在这吵闹不休!
女子笑了,恶意的道:“你这么在乎他?你可知他对你说的话,十句里有九句都是假意。”
可怜银惑还傻傻的以为择昔对她是真心真意。
半点不怀疑。
银惑确实没有怀疑择昔,即便女子这么说,银惑也当女子是在挑拨她和择昔的关系。
“我知道,你想要我的躯壳。止渊也在等着你夺了我的躯壳与他双宿双栖。要是我猜得没错,刚才是你夺了我的躯壳伤的择昔。”
女子静静的听着,银惑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要伤择昔,但择昔是我的人,我珍视他,正如你珍视止渊一般,我不想看到任何人伤害他,更不能让你用我的躯壳去伤他。”
女子听到此处笑了起来。
“你不许?你有什么能耐不许!这次只是略加出手,下次,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教训他的。”
“你……”银惑气得磨牙,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对于银惑放下的狠话,女子只冷笑一声回答。
银惑有几斤几两,她很清楚,上次银惑旧疾发作,还是她分了魂灵之力给银惑,银惑才得以复原。
就银惑这个残缺不全的魂灵,受到重创就返回孩童模样,本身又不能修练法术,她拿捏银惑不就跟拿捏一条虫子般轻松吗。
银惑气也气这一点,她有旧疾,又不能修练法术,女子夺她躯壳就跟串个门一样,根本不需要她同意。
如此一来,银惑就比较被动。
思绪翻涌,烦燥不安,银惑便起身离开屋子。
现在择昔需要调息,她还是离择昔远一点为好,免得突然被夺了躯壳,又伤到择昔。
银惑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她在想怎么将女子赶出她躯壳。
再不然,让女子不能随意夺她躯壳也好啊。
止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子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跺脚撵地。
“银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银惑看到止渊,想起择昔说的魂灵之体在冥主面前会被压制,她顿时兴高采烈的奔向止渊。
走到一半,又想起来女子夺她躯壳就是为了和止渊在一起,银惑当即停下并抬手阻止对面的止渊靠近。
银惑想了想,放柔声音道:“我可以相信花仙哥哥吗?”
虽然止渊来银惑身边是为了女子,但银惑还是想争取一下。
冥主显然没想到银惑会突然这么问他。
冥主:“当然可以,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冥主上前,银惑就后退。
冥主无奈道:“你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银惑没有办法,毕竟她刚刚被女子夺了躯壳,女子还利用她躯壳伤了择昔。
“花仙哥哥,我都知道了,你和她的事,我会全力帮你们的。但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尽快想办法为你们牵出红线。还请花仙哥哥下次见到她,请她不要伤害择昔。”
冥主又不糊涂,在说择昔和女子的密谋他都在旁边听着,他是希望女子早日掌握这个躯壳,但他并不想伤害银惑。
冥主:“既然你请我帮忙,我当然答应。不过,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