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惑确实累了,上了船,一摇一摇的,头就搭在三清肩上昏昏欲睡。
“这就要睡了?别急,我带你去看看热闹。”
银惑眼看着自己魂灵出窍般飞了出去,她想喊,可话卡在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怎么会这样?
她的意识很清醒,可行为却不受控制。
而这种现象只有一种解释,她又被夺了躯壳。
也不是第一次了,银惑也就小小的慌乱了一下,然后就平静了下来。
这个自称与她同源的女子,虽然只有魂灵之体,可能耐却一点也不小。
现在都能化出分|身,让择昔和止渊无所查觉。
银惑:“你醒来不见一见止渊吗?这是要去哪儿啊?”
她:“止渊见不见都在那里,又不会跑了。”
银惑总觉得这个女子并没有很爱止渊,有时候表现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冷漠。
亏得止渊为了她宁愿跟在银惑身边一百年,虽然是因为择昔答应了止渊给他们牵红线结姻缘。
可止渊为了她能做这么大的牺牲,她却醒来只管跑去看热闹,都不第一时间见一见一直思念她的止渊。
这叫银惑不能忍。
“你知不知道止渊每天守在我身边只是为了看你一眼啊?你怎么能这般轻视他呢?”
她:“哦,现在知道了。”
她的满不在乎,叫银惑气得牙痒痒。
要是她现在能支配躯壳,她都想咬这个家伙一口。
银惑在那气鼓鼓的意不平,已经控制她躯壳的女子却是停下步伐,还饶有深意的笑道:“到了。”
银惑不经意的扫一眼,很眼熟。
再仔细一看。
细雨长风楼!
银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女子夺她的躯壳回到这细雨长风楼,不会是为了……
银惑想起那个身上挂着五六个女妖精的男人来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来这儿做什么?”
女子没有回答银惑,只是不紧不慢的抬手,对着那悬挂的牌匾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削了几下。
细雨长风的长字就被改成了听字。
银惑属实有些无语了:“你改人家牌匾上的字做什么?”
女子很高兴:“看着顺眼。”
细雨听风?
这哪里顺眼了?
她就是无事生非无礼取闹无恶不作。
银惑数落她一通,她跟无事人似的,自顾自的进楼,然后找到了男人的房间。
房间空的,看样子男人已经离开了。
银惑高兴了:“你扑了个空啊,不过,你也不必伤心,他还会出现的。”
那个男人今天拦着她非要问什么事,没问成,铁定还要找机会问她的。
然而女子并不在意,反而沉稳的坐到桌边,桌上独独放了一壶酒,女子拿过酒,开盖嗅了嗅。
银惑也闻见了,这酒比青竹粮的酒还香。
“这里怎么会有一壶酒啊?”屋里人都走了,独留一壶酒在这儿,为什么?
女子扬起酒壶喝了一口,她道:“你说得不错,他还会出现的。”
她看着酒笑着:“这不留着酒,在等我吗?”
话音才落,身边灵力汇聚,男人出现了。
银惑算是第一次喝酒,刚刚女子那一口,已经叫她头晕眼花了。
男人尔自落坐,看银惑抱壶喝酒,这完全不像花灯游会时见到的银惑性子。
容颜依旧,可神态作为全变。
“我倒不知,仙主喜欢暗夜幽会!”
银惑是醉醺醺的倒在那儿无情的开怼。
什么暗夜幽会?幽哪门子的会?跟你幽会?你是谁啊?我跟你幽会?你想什么呢?
都醉了,对男人的嫌弃却是一点也没少。
可主导躯壳的是女子。
她可不似银惑这般反感男人。
在说她此来就是冲着男人来的。
女子抬袖往旁边一挥,看似无意之举,却是让还有一点意识的银惑沉沉的睡去。
她手在桌上抵着下巴,黑白明亮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男人。
“四海龙族属西路玄境家三公子最是风流,且与河神是好友,你说,他会不会就在月拱城?”
男人神态自若,见银惑又饮了一口酒,他眉尾上挑:“西海三公子,我也听说了,他最近离家出走,说不得,他就在月拱城。”
银惑伸手勾住男人下额,凑近了看看:“听说那兰歌长得一幅好鳞骨,化成人也是极俊美的,有不少大族女子都想给他生龙子,逼得比较狠的就属凤凰族。原本凤凰族身份不及龙族,但是西后登天,凤凰族近身陪侍,一跃成了灵域最尊贵的灵族。龙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