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教训女儿,谁也管不着,管你是水族之主还是高不可攀的龙族,都别想插手。
鲛君一脸愤怒,就差动手将河神和兰歌轰出门去。
河神被兰歌拉来,看鲛君这般怒气匆匆,还正要开口,就被下了逐客令,话头就卡在嘴边,不好言说了。
兰歌做为三清的‘未婚夫’,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要抗下所有。
兰歌道:“鲛君,还请听我一言。此事是我与三清欠考虑,未能及时告之鲛君,原本也是考虑这两天上门拜会的,我们并非是有意满着您,只是迟了一步,消息先传到你耳里罢。”
鲛君根本不想听兰歌废话,抬手阻止:“不必言说,既然这里没有我教训女儿的地,我带女儿走。”
说罢鲛君就要拉着三清走,兰歌说话鲛君不听,兰歌只得推出河神来。
“鲛君,我与三清的姻缘是经河神肯允的,你若要教训三清,先教训河神吧。”
兰歌卖了兄弟,一个箭步就将三清夺了回来,还护在身后。
躲在门外的银惑都看懵了,摇头叹兰歌卖兄弟卖得好。
而殿内几人,显然都没想到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兰歌自己都懵了,他竟然为了维护三清,把自己的好兄弟推出来做挡箭牌。
河神被兰歌推出来也是愣在当场,又看兰歌那般自然的将三清拉到身后保护着,竟是不自觉变了神色,僵了眸子。
从始至终未言的三清,她知道鲛君带走她想做什么,她正等着鲛君的质问,没成想老爹质问的话一句都没说,兰歌就带着河神来了,还极力的要保下她。
未曾被人这般护着,突然有一个人跳出来不管不顾的这般维护,叫三清尝到了些甜头,虽然这甜头不是她所希望的那个人给予的,
三清视线从河神身上扫过落到兰歌身上,定格,神色柔和,眼里柔情挡不住。
鲛君顾不得河神和兰歌,只对着三清道:“三清,跟我走。”
三清知道鲛君问她的话不能叫兰歌和河神听,只得点头答应跟鲛君走。
走之前三清与兰歌道:“没事的,父君不会真的教训我,放心吧。”
从不曾有过的语气,似对方是她的珍宝般,每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有别样的温情。
含情脉脉的与护着自己的人分别,三清没有看河神有些发白的脸色,只与鲛君走出殿门。
三清不要兰歌的维护,就是自己能说服鲛君,银惑目送三清和鲛君离开,不放心的还是进殿。
殿里两个大男人没有说话,就那么站在那里。
兰歌应当给河神解释一二的,说当时情急不得已,然而兰歌张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银惑看看二人,与兰歌道:“三清随鲛君回去,少不得会被鲛君为难的。兰歌,你与三清定了姻缘,应当维护三清,这便追去鲛君府邸,与三清将此事与鲛君说说清楚,等着接三清出来吧。”
经银惑提醒,兰歌点点头应下,看了看河神,最终只是伸手拍了拍河神的肩,随后离去。
等兰歌走远,银惑打量着河神。河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友好的神态,与银惑点头问礼。
银惑回礼,还想问问河神对三清和兰歌成亲之事的看法,可河神并未给她机会,已经一道流光似的,消失在殿门。
银惑追到门口,早已没有河神的身影,只有择昔等着银惑。
银惑想等三清回来,还要在河神殿给三清和兰歌办婚礼,就让人给她和择昔准备客房。
河神殿大得没有边际,银惑是姻缘仙主,需要住在河神殿,也没人反对,就有仙侍给她们准备了客房。
等人都走了,银惑才问择昔。
“今天河神好像不太对。”
择昔与河神也只是少量几面之缘,河神做为水族之主,从来不曾失态过,今日确实有些不太对。
择昔笑道:“许是河神怕你胡乱给他指姻缘牵红线,就跑得比较快。”
银惑双目一闪,她知道河神哪里不太对。
银惑从榻上蹦起来,到桌边按着择昔的肩。
“对,他身为河神,我姻缘仙主虽说名声不如他,可我好歹也是挂着名呢,在天宫名册上,与他品级相当。他为主我为客,我到了他的河神殿,他竟然只与我打个招呼就自己跑了,还跑得飞快,眨眼就不见了身影,这是在他自己的河神殿,他没理由落荒而逃吧?”
择昔疑惑道:“落荒而逃?”这个词是不是有些严重了。
在银惑看来,落荒而逃都是轻的,堂堂河神,水族之主,什么大事没有遇到过,生死攸关也不过如此了。
然殿中发生的事,银惑都看在眼里,也并未有什么能让河神失态,甚至不顾来客惊慌失措到用法术离开。
“莫非……”
择昔瞧她紧皱着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