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兰歌的凤凰族未婚妻,若是如此,说银惑断她姻缘可就有理有据了。
银惑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河神和兰歌,三清这些日子依旧在照顾河神,只是极少在河神面前现身,这会儿给河神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刚出门,就发现天上有团火光,惊疑不定,停顿了脚步,就被回来的河神给撞上了。
这里是河神的地盘,有人闯入,河神自是最快发现的,他看到三清便只来得及说一句:“留在房内等我回来。”
三清眼睁睁的看着河神走进法阵消失不见,她是想跟上去的,只是河神临走时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三清便红着脸回到屋内,听话的等河神回来。
河神到时,就听到银惑那句‘兰歌的未婚妻’,手上准备赏给闯入者的法术,就散了开去。
兰歌也紧随河神出现,小小的院子,顿时热闹起来。
银惑一看河神和兰歌前后脚过来,好在三清没来,她暗暗舒口气,然后过去拉着河神,带着择昔要进屋。
嫦月虽是背对着兰歌,可她手里的银枪何其扎眼,何况对嫦月异常熟悉的兰歌,早在闻声赶来的时,就心头咚咚打鼓,此时一见嫦月身影,更是僵在当场。
银惑怕河神当长月是闯入的敌人对其下手,就拉着河神边进屋边道:“她和兰歌熟,久别重逢,先让他们聊聊,我们就别留在这里打扰他们了,河神随我进屋喝口茶吧。”
河神倒是没什么异议,还拿眼角扫了兰歌一眼。
但是择昔不干了,长月烧了他们做出来的钟情。
银惑一拉没拉动,就见择昔恶狠狠的盯着长月,这是还打算上去讨债吗?
他也打不过会火术的长月啊!
银惑只好与择昔低声道:“讨债的事不急,她人都来了,我们等他们聊完,得空了再找长月论论。”
一手一个,将人带进屋里,房门一关,银惑就趴门板上,伸长了耳朵听墙角。
河神见姻缘仙主当着他的面这般偷听人墙跟,可真没把他当外人。
银惑没空搭理河神,择昔做为银惑的仙侍,两人又在河神的府里做客,当着主人家,好歹也收敛着点。
择昔没有扒拉银惑,只是侧身过来,将银惑挡在身后,阻断了河神的视线。
河神知道择昔护他家仙主,只是择昔这也太放任姻缘仙主了,这种偷听人墙跟的人,怎是一府仙主能为之事。
河神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暗暗摇头,自顾坐到桌边,真喝上了茶。
门外,不相关的人都走,嫦月先回身,收了手里的银枪,看着兰歌暖声道:“小兰歌,好久不见。”
兰歌闻听这不合时宜的称呼,全身颤栗,抬手阻止嫦月:“什么小兰歌,说得我好像跟你小弟一样,你别忘了,你向王母应了龙族的婚约,我现在是你未来夫君。”
嫦月双手背后,并没有要上前,她刚从战场下来,未来得及梳洗更衣,只有保持些距离,方能掩饰一二。
听兰歌称是她的未来夫君,她有些高兴。
兰歌逃婚退婚的事,她之后在跟他算。
嫦月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未来夫君,我接到信就匆匆赶来,一路上马不停蹄,这会儿天又这般晚了,可否先安排我的住处,让我歇息歇息。”
兰歌有些如鲠在喉,却又无话反驳,未来夫君是他自己说的。
但嫦月说她接到信就马不停蹄赶来,兰歌不信。
兰歌道:“我都去信十多日了,你说你要是不来,你给我回句话,我也就不等你了,隔了这么多天才来,还敢说自己接到信就赶来了。怎么?我的信是去天宫吃醉了酒,今天才到你手上?”
嫦月知道兰歌误会了,她如实说道:“你去信天宫时,我已经离开天宫赶赴神帝碑,今日回天宫看到你的信,这不就连衣衫都未来得及更换就来了,来得是晚了些,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你信中提到要与喜欢的女子成亲,希望我亲自前来与你退婚,我现在已经来了,你该欣喜,你想要的退婚,只在我一念之间。”
兰歌看嫦月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若还不识趣,嫦月一个不高兴,就调头回去了,退婚之事,就没得商量。
兰歌道:“你说话要算话。”
嫦月甩袖:“带路。”
兰歌转身给嫦月带路,又想到嫦月说的神帝碑,好奇道:“你去神帝碑了?”
嫦月本就是轻描淡写的带过,此时兰歌复提,她只是嗯了一声,未多说什么。
兰歌是龙族,神帝碑是天宫和凤凰族的事,嫦月不多说,他便也没多问。
门外两人走远,银惑听不到声音,就将门缓缓拉开,直到确定兰歌和长月已经离开,才叹声回到桌边,听了半响墙角,也是渴了。
河神见也没他什么事了,就打算告辞。
银惑却问河神:“他们刚刚在说神帝碑?河神可知那神帝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