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惑与择昔的情谊早就超越了一般友情,是更亲近的一家人,所以在兰歌说择昔是因为喜欢她才做她的仙侍时,银惑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内心毫无波动。
因为,她也喜欢择昔啊。
兰歌久久没等来银惑的反应,他都说得这么直白了,银惑不应该这么平静啊。
兰歌道:“你听到没有,我说择昔做你的仙侍是因为喜欢你。你不好对一个喜欢你的人视而不见吧?”
银惑看兰歌急的,就像是她要是敢不承认择昔喜欢她,就把她头发拔光长长记性的模样,银惑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银惑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关心起择昔的心意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择昔也没招惹你,你不许欺负他。”
兰歌确实没这么好心,他只是不想看到一心只为银惑的仙侍择昔得自家仙主的意思违心的去别的女子身边。
由其那个女子还是嫦月。
兰歌道:“我就是好心提醒你,我是关心你。”
银惑忙后退几步,和兰歌拉开距离,她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更关心你和嫦月,你还想不想退婚了,河神都在催你和三清完婚,你还在这里有空闲关心我和择昔。”
“你老实说吧,见到嫦月后,是不是不想退婚了?”
银惑这一记重锤打中了兰歌的心思。
兰歌嘴硬的反驳:“怎么可能?我巴不得她现在就给我退婚书,昭告整个灵域,断了这个联姻。”
银惑歪歪头,想赞他一句有骨气,希望到时候可别哭。
两人分道扬镳,兰歌在屋门前看到一抹倩丽英姿,是嫦月。
嫦月在等他。
兰歌停住步伐看了站在门前的嫦月许久,嫦月一如往常般平静,看不出久等的焦躁,也看不出她来意为何?
兰歌换了脸上的神情,笑意相迎。
他走上前:“嫦月,你在等我吗?”
嫦月看着他,不冷不热道:“你心情不错?”
兰歌马上换了幅神情,有些悲痛:“嫦月,退婚的事,你不要怪我。你知道的,我最烦联姻之举,况且你我是朋友,也都无意成婚,何必为了联姻绑在一起,退婚后,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一起喝酒,一起巡游。”
嫦月没什么神情变化,但心底却是翻涌。
朋友?无意成婚?
嫦月郑重的道:“我最后在问你一次,哪怕是我想与你成婚,你也要退了这次联姻吗?”
兰歌退婚的话卡在喉咙,终是没有说出更过份的话来。
嫦月见他不答,心头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但银惑说过,她和兰歌要解开心结,就得退了这次的婚约,兰歌也说了,他不喜欢联姻绑在一起。
嫦月只当没有看到兰歌的退步,她摊开手,掌中幻化出婚书。
嫦月道:“仙主说得对,你既无意与我成婚,我又何必逼你,婚书还你,你我就此结束这一段联姻,你以后也不必为此烦恼,躲着我。”
说罢,嫦月便将婚书扔出去,看也不看兰歌便就此离开。
婚书从兰歌的眼前掉落,滚到他的脚边,他竟呆立在那,全身都像是不听使换,没有喜悦的捧着婚书仰天欢笑。
想了这么久,真到这一刻到来,原来他竟是没有半点开心。
……
乌云蔽月,黑鸦无声立在树枝头,看着被藤蔓围得死死的屋子,纵使有藤蔓密不透风的围住屋子,黑鸦眼眸里还是倒映出那间屋子里折射出火红的光。
那是凤凰真火在燃烧。
银惑回来,还想去看看择昔,可择昔屋门前是藤蔓。
藤蔓将择昔的屋子全全围住,这么多的藤蔓,银惑还是在择昔做钟情的时候看到过,可这次的藤蔓比做钟情的时候还多。
银惑不解,唤着:“择昔……择昔,你在做什么?”
择昔没有回话,只是藤蔓中伸出一根小的来,在银惑面前摇头就像是择昔在回她话一样。
银惑还想问什么,却是被藤蔓推着回自己屋子。
银惑无奈,只得对推她的藤蔓道:“你自己小心啊,有事要叫我。”
把银惑送回房,藤蔓还贴心的为她关上房门。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刹,这根衍生出来的藤蔓瞬间消散。
银惑没看到择昔,心里就有些放不下,但择昔用藤蔓送她回来,也是告诉银惑他没事。
银惑翻来覆去也没睡着,深夜,银惑睁着眼,大脑混沌一片。
眼前越来越幽深,身体忽然陷入一个冰冷的黑暗中,银惑冷得抱住双臂,手都不由得打起冷颤。
耳边有小孩的低泣:“冷……好冷……娘亲……”
银惑闻声四下寻找,没有找到低泣的孩子,却是看到了昨夜梦里的那个她,她看到银惑便转过身来,双眼放出精光,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