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五素来与人灵族的老四亲,西王母也不怪河神疏离,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河神的这个说法。
西王母道:“如今帝君不在,老四也离开了我们连个后人都不曾留下,你我四族兄弟姐妹,才更应该多多走动亲近,水族的事务你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多寻些帮手,杂事交给他们处理便是。你难得来一次天宫,这次多住些时日,我们叙叙旧。”
河神眼神一凛,他道:“君业此次来天宫,确有一事,要与大兄禀明。”
西王母惊奇了,河神可是个自己拿主意的人,这次不是她派人去宣,河神都不定能想起她这个大兄来。
河神能有事与她这个大兄商榷,西王母甚感欣慰。
西王母原本熠熠生辉的容颜更是焕发着生机,她微扬起嘴角道:“君业,你有何事,尽管与大兄道来。”
君业也不客气,他道:“大兄可知三兄用您的名义,在灵域四处为非作歹,近日更是让族人到我水族,伤了我水族鲛君的女儿。”
河神此话一出,西王母神色骤变,九尾狐在做什么,西王母最清楚不过,她不是介意九尾狐用什么手段,可九尾狐不该让人抓住,还让河神告到她面前。
西王母走上台阶,坐回主位,她道:“君业,此事暂且不议,待吾将三妹寻来,问清原由,我们之后在行处置。”
河神眼神暗了暗,他只是提一嘴,并未想得到西王母什么说辞,只是西王母这个态度,河神只好做罢。
西王母已经移开视线,看向兰歌和银惑,龙族与凤凰族曾经争夺大权,如今有意冰释前嫌,西王母对兰歌的态度也没那么仇恨。
甚至眼中有些笑意,她对兰歌道:“汝这小儿,便是西海龙三子?”
兰歌半托着银惑,这会儿王母问话,兰歌只好端正作答:“晚辈确是西海兰歌,王母识得晚辈?”
西王母眼神似无意的扫了一旁的嫦月一眼,她一个高高在上的西王母,倒是还适合说笑晚辈。
西王母道:“自是听说过,也是头一回见着。龙族与凤凰族晚辈间有一个婚约,闹得风风雨雨的,吾老了,不懂你们晚辈的相处之道,吾能给你们时间,好好处理。”
一旁的嫦月还未将婚约解除之事上禀,此时见西王母提起,就是一头汗水,好在西王母并没有追跟问底,反而给她们时间自行处理,这也给了她时间,日后在交待此事。
兰歌还未开口,嫦月先答道:“这等小事劳王母挂心,是晚辈们做事欠妥了,日后定给王母一个满意的交待。”
西王母挥挥手,闲话就说到这里,她道:“吾召尔等前来,是因嫦月回报,说神帝碑有异动。”
一直低垂着头,半死不活的银惑心知王母要问罪于她,可她此时也无力应付,阴罗的事本就是她不该,为此她失去了择昔,也暴露了阴罗。
上坐还在说话,声音断断续续隔空越来越遥远,一阵天旋地转,银惑撑不住了,纵有兰歌托着,她依旧失去了意识,身体倒了下去。
在有意识时,银惑身在一处囚牢之中,囚牢由无数法器为阵眼,法器间灵力相连,形成一个铁桶一般的囚牢。
银惑十分疑惑,难道是西王母发现她与阴罗有交往,所以将她囚在了此处。
只是银惑刚一伸腿,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听到石头的滚动声。
不确定,在听听。腿不动,石头不动,腿一动,石头也动。
好嘛,她变成一砣石头了。
正好四周的法器里头就有一个是镜子的,银惑滚到镜子下,借镜子看清了她现在的样子。
红心儿的,外壁已经黑焦炭了,这石头有点意思,不是普通的石头。
瞧瞧四周用来起阵做囚牢的法器,她这块石头,怕是天外而来的陨石了。
就算是陨石,也是一块石头嘛,何必有这么大的代价来囚一块石头,难不成这石头能化形?
是个祸害来的?
所以她为什么会成为这块石头。
她才入天宫就浑身难受,最后竟是当场昏厥。
难道是因为这块石头?
不要告诉她这砣石头就是她的本源!
银惑在囚牢里骨碌碌的滚着,一直沉寂的石头突然发出声响,守在外面的天兵初听声响十分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们是期盼这石头发出动静期盼太久,出现幻听了吧。
又等了一会儿,那石头滚动的声音就跟在念经一样,天兵想忽视都不能,只好前来查看。
银惑听到脚步声,赶紧滚回中间装死。
两天兵在囚牢外左看右看,看到囚牢里的石头没有一点变动,就十分的疑惑。
天兵甲道:“要不,你进去看看。”
天兵乙不同意:“这里面关着的可是重犯。”
天兵甲嗤道:“你看它不就是一块石头,你想看着石头老死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