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接过后连忙道谢,又补充道,“津口镇与平北镇相邻,姑娘可以到镇口搭粮铺郭老板的马车去津口镇,他每天都会运粮去津口镇。郭老板是个善人,他不会拒绝的。”
朝瑜谢过小二,便匆匆赶去镇口了。
郭老板果真是个好人,不仅不收朝瑜的路费,大力夸赞朝瑜一介女子敢独往盛州的魄力,还提醒她在外行走不宜露财,像荷包这种东西最好藏于衣内,留一些小钱装在袖口便好。
郭老板将朝瑜送到津口镇后,还帮朝瑜简单规划了去盛州的路线。
津口镇没有直达芜州的船,需从津口镇乘船到平烟城,然后乘船到芜州边岭镇,再走山路到芜州枫岭渡,在枫岭渡乘云舟便可直达盛州洛城了。
郭老板见朝瑜初次出远门,还主动帮她联系去平烟城的船家,临走时除了叮嘱朝瑜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轻信他人外,还给船家塞了些铜钱拜托他一路多关照朝瑜。
朝瑜掏出金银想感谢郭老板,他却不收钱币,只说后面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若真要谢,后来有缘再回平北镇,给他讲讲盛州风光便好。
朝瑜很是动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竟如此帮她。
郭老板为朝瑜选的船不大,只能载四五人,船夫是个和蔼的老头。
朝瑜第一次坐船,很是新奇,胆大地站在船夫身边看四周风光。
只见船夫划动木桨,小船便顺水而动,津口人影远去,两岸风景也随波而换,简直太神奇了。
但朝瑜没高兴太久,随着船身晃动,心口直犯恶心。
船夫告诉朝瑜,这是晕船,可以去乌蓬内坐着休息,饿了可以吃里面的甘薯饼。
朝瑜不习惯与陌生人同居一处,更何况是挤在小小的乌蓬内,但心口难受愈烈,如翻山倒海一般,脸色也愈加苍白。
最后朝瑜还是选择了进乌蓬待着。
幸运的是,同乘的三位船客人都不错,他们见朝瑜不舒服,连忙腾出干净的地方让朝瑜休息。
其中一位是个妇人,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朝瑜,说里面包了些药草,拿着闻闻心口会好受一些。
朝瑜谢过却没接,她怕里面装有迷药,因为话本里人贩子都是这样干的。
妇人也不生气,夸朝瑜是个机灵丫头,又当着朝瑜面猛嗅布包。
朝瑜见状,知误会了别人,这才接过:“谢谢你。”
朝瑜捏着轻嗅一口布包,清新的草木香混着橙皮香,心口果然没那么难受了。
朝瑜从袖口拿出一些铜币:“你的布包我买了,这些钱够吗?”
那妇人却不收,笑道:“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罢了,哪能要钱。”
“那还给你。”朝瑜把小布包递过去。
“你这固执的小丫头。”妇人最后还是收了铜币,又告诉朝瑜叫自己九婶就行。
津口镇到平烟城走水路要半月之久,朝瑜在这小小的船上待得人都萎靡了。
刚开始吃烤鱼朝瑜还很喜欢,鱼很香很美味,饶是九婶手巧,将鱼换了好几个花样煮,但一连十多天都只能吃鱼和干薯饼,让朝瑜后面看着这些都想吐。
不过,最后朝瑜还是平安到达平烟城了,与九婶分别时,朝瑜还有些不舍。
平烟城比平西镇大多了,街市热闹非凡,连到了夜晚都还有小摊小贩在吆喝。
地方大了人自然也鱼龙混杂,在朝瑜已经很谨慎的情况下,仍是中了招。
她在平烟城只待了一天,打算去渡口买船票去芜州边岭镇时,她看到一个哭得十分可怜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单薄的衣裳,赤脚走在街上,脸蛋脏兮兮的,一边哭一边喊着“娘亲——”
朝瑜一岁时母亲便病逝了,她见此情境瞬间联想到自己小时候,于是她便好心地走过去问小女孩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女孩说娘亲带她来城里赶集,但因人多她与母亲走散了,她在这里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娘亲,外衣还被乞丐扒走了,她现在又冷又饿又怕。
朝瑜心疼小女孩的遭遇,连忙带小女孩买了新衣填饱肚子,又带着小女孩在平烟城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她的娘亲。
最后,小女孩说自己外祖住在平烟城附近的村子,希望朝瑜能够带自己去找外祖。
朝瑜本想拒绝,因为她忙着去盛州,但看着小女孩抱着自己的腿,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怜样,朝瑜心软了。
问了商贩那村子的方向后,朝瑜便抱着小女孩上路了,村子不远,朝瑜走了约半个时辰就到了。
小女孩的外祖看见二人的出现有些疑惑,朝瑜解释清楚后,那老人感激涕零,连忙邀请朝瑜吃了便饭再走。
朝瑜推拒不了,正巧也到了晌午,就同意了。
老人把朝瑜请到屋内,又拿有缺口的陶碗装了茶水请朝瑜喝。
朝瑜表示不渴。
老人以为朝瑜嫌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