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委屈，不也是你带给我的吗！”
“进宫城就让你如此痛苦吗？”
“是，很痛苦，非常痛苦。”
“可除去落水那次，我都护住了你。”
“公孙凌，你以为我活着，就是你护住了？可笑。”萧梧晚鼻头一酸，侧过脸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看，我们之间都是问题。你问我，我反问你。所以我们就不应该有任何关系。”
公孙凌一直看着她没说话。
“让苇影回来，带我下山。”说完她就要走，公孙凌的手从她的手腕，滑握到她的手，冰凉。
这个亭子在青城山的半山腰，没有小路，唯独几块木板卡在峭壁之上。
萧梧晚恐高，所以每次都抱着苇影的胳膊，闭着眼走过来。
所以尽管她现在很害怕和公孙凌的单独相处，但她更恐惧一个人走那几块木板。
“我带你走。”公孙凌站起身。
他这人一向说一不二。此时萧梧晚知道，不跟着他走，就只能在这待着，苇影是不可能出现的了。
月色澄明，竹枝竹叶随风微动，发出淅淅沙沙声。
萧梧晚不敢向下看，另一只手主动握住公孙凌的胳膊。可两人之间仅仅是一手一臂的连接，她根本无法向前迈步。
“你过来。”公孙凌让梧晚从内侧绕到他前面。
萧梧晚闭着眼，迈腿，走到内侧需要换手。她实在害怕，落空的双手猛地抓住他的衣服。公孙凌没想到她的动作，惯性让他直接双手撑在石壁上，把她圈在怀里。
属于她特有的栀子清香，扫过他鼻间，低头看着她紧蹙的眉头。他俯下身，右手拂过她左眉下方的小痣。她睁大眼，一时忘了恐惧。
他并未与她对视，手指扫过她的眼尾，鼻侧，停在嘴角，捧住她的脸。他对梧晚一向以礼相待，可是今夜他却失控了。
“别再躲我。”
萧梧晚盯着他，不敢动。
下一秒，他俯下身来，两人太近了，梧晚根本来不及反应，但在最后偏了头。公孙凌隔着拇指吻上了她。
梧晚感受着他拇指的凉意和嘴角的温热，仿佛是触碰了什么禁忌，浑身的血液从心口散出，她对这感觉陌生。
在公孙凌抽出拇指的一瞬，萧梧晚怒斥：“你疯…”。后面的话被他的唇欺压了去。
公孙凌并未攻城略地，他只是将唇贴上她的唇，轻轻地试探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感受到她的安静后，他把头侧过去，一只手搂住萧梧晚，低语“是，我疯了。”
萧梧晚从他肩头看向远处，皇城、宫城寂静却仍有隐约灯火晃动。她不属于这里。
“我不过是您的一枚棋子，特进。”萧梧晚在他耳边低语。
公孙凌愣住，闭上眼，攥紧了放在石壁上的手。
一路无言。
“我会送你出宫。”公孙凌望着远处的皇城，打破了这沉默。
“我等皇后生产过后就走，不再回。”梧晚回头看向公孙凌，他未动。
“届时，望先生守诺。”
公孙凌听到这，转头看向萧梧晚。她明知他极少承诺，凡是答应之事，从未失信。她终归是从懵懂的少女，慢慢变成了跟他相似的人。
“先生。”
“先生。”
两声先生，同时响起。
公孙凌回头看见暗卫。
“皇后娘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