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在附近随便找了家西北风味的小饭馆。
由于位置太偏的原因,即使是中午饭点,饭馆里吃饭的人除了许知宜和沈骁屿,剩下的寥寥无几。
“你吃得惯西北菜吗?怎么找了这家店。”沈骁屿一边问她一边找了个看着还算干净的位置,坐下前还不忘拿桌上的纸巾抹了好几遍椅子才入座。
“来西北肯定得尝试一下当地的特色菜啊,回去以后就吃不到了。”许知宜直接拉开椅子坐到了他对面,她可没沈骁屿那么讲究。
桌上没有放水壶,沈骁屿让服务员打了一壶热开水过来,照旧帮许知宜先烫起了餐具。
“我记得你以前读高中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严重的洁癖啊。”许知宜一边拿起桌上的菜单一边随口问道。
“嗯,一开始只是轻微洁癖,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
沈骁屿语气淡然,默默地把烫好的碗筷推到许知宜那边。
“你有去看过心理医生吗,我听说洁癖也是一种心理疾病。”
许知宜跟他聊天的这点时间里,已经想好等会儿要点哪些菜了。
“没有,不过我之前在美国读研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就是学心理学的,下次有空可以找他问问。”沈骁屿边说边给自己的那副碗筷也烫了几遍。
“对啊,有时间赶紧去问问,我都担心你再这样下去以后会发展成别的什么更严重的毛病。”
许知宜放下菜单,正准备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就听见对面的人不紧不慢地又说了句:“发展成性冷淡?”
许知宜才刚开口说了个“服”字,后面的话马上刹住了,她转过视线,难得脸上带了点严肃的神情看着他,说:“拜托,我说的是强迫症之类的毛病,而且你别每次在这种公共场合说那种话行吗?被别人听到你觉得会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
沈骁屿懒懒地嗯了声,随后人往后靠在椅背上只安静地看着她,也没再说话。
许知宜这才叫服务员过来,她点了三菜一汤,分别是沙葱炒蛋、大盘鸡、肉丝烧茄子和羊肉萝卜汤。
“北方人还真的是无肉不欢啊。”许知宜喃喃自语道,“要不再加个小青菜吧。”
等到所有菜都端上来的时候,她就有点傻眼了。
“这份量也太足了吧,五六个人吃都完全够啊。”
“可以打包回去晚上吃,晚饭就不用再找地方了,这样也不会浪费。”沈骁屿好心地提议道。
“那也行。”许知宜夹了一块切好的大盘鸡吃了一口,感叹道:“哇,这味道还真的很不错,你快点尝尝,比南川那边做的可正宗太多了。”
“你要是喜欢吃,下次我给你寄,我在这边还得待一段时间。”
“别开玩笑了,这种新鲜食物怎么寄啊。”许知宜很不能理解。
“现在有可以寄生鲜的快递了,而且会放冰块保鲜,一天就能寄到。”
“到时候再看吧,也不是非吃不可。”
两人吃了没一会儿,许知宜的手机响了,她的手机就平放在桌面上。
沈骁屿瞥见来电显示人的名字时,夹菜的手顿了顿。
许知宜放下筷子拿起手机划动接听键。
“喂。”
听筒那边传来陈斯岩的声音,“许知宜,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后天吧,怎么了?”
“我今天看到门卫那里有你的快递,我帮你取了,放你家门口那鞋柜上了啊,跟你说一声。”
“哦好,谢谢啊。”
“客气了,住你对门那人后来没再撬你家的门了吧。”
“嗯,上次你警告过他以后,他就跟销声匿迹了一样。”
“那就好,拜拜。”
“拜拜。”
许知宜放下手机继续开吃。
沈骁屿也装作无事发生,低头默默吃着菜,但却已经食之无味了,刚才他们聊天时没开免提,他不知道他们聊的什么,但他内心有一簇小火苗早已经开始狂跳,那种嫉妒的感觉又出来侵蚀着他的理智了,他知道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一直都是陈斯岩在陪着她。
高中毕业那年暑假,沈骁屿加了许知宜的微信,却没有勇气问一句她的近况,只能每天看看她的朋友圈,通过她发的社交动态才能知道她过得怎样,不看还好,一看就能看到那个他一点都不想看到的人,而且那人好像还阴魂不散似的,总是时不时就出现在她周围。
他知道了原来她和陈斯岩都考上了南川大学,他看到她发的朋友圈动态里,他们还一起去旅行,一起登山,一起参加南川大学社团活动和校庆活动,还有其他一些大学生志愿者的活动,甚至连许知宜的生日陈斯岩都在,但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那些照片都是大合照,他俩从来没有一张两人单独在一起的合照,他猜测陈斯岩应该只是作为朋友的身份陪着她,但就算是这样,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