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隐在信中提到:他为自己找了一个故人,助她脱离长歌楼,那人会带着有她印信的信物来寻她的。
看来就是此人了。
越梁眼眸抬起,再一次看向那人,与他带着笑意的眸子对上,那人冲着越梁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越梁也扬唇一笑。
场边一直关注着越梁的墨刃皱起了眉头,他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不会到手的女主人公就要飞了吧?这是暗度陈仓?还是暗通款曲?
这样想着,他又看向身前的安昇阳,只见他还在悠闲的品着手中的清茶。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您到手的媳妇都要被抢走了,您还搁这喝茶?
似是感受到墨刃的目光了,安昇阳停下了动作,就要转头往后看,墨刃赶忙收回目光。行,他家主子也不是一般人,看不得。
台上,琴音到了尾声,越梁素手清点,结束了最后一个音节。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越梁身边的一舞姬高扬的裙摆,划过她的脸庞。松松系着的浅金面纱,蝴蝶似的,随着扬起的裙纱,花瓣飞舞而去,一张芙蓉桃花面映入众人眼帘。白玉似的面庞上,挺巧的琼鼻,似耸立在雪原上的雪峰,嫣红的樱唇,若映雪绽放的红梅。
一时之间,本因着歌舞结束的客观们,心脏纠起,一阵阵的吸气声,从席位间响起。
歌舞结束,台下众人,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欣赏过了这次长歌楼拿出的姑娘们,确实足够美艳。大部分的客观们,又开始为接下来的竞拍开始摩拳擦掌了。能来这夜宴的大多人,都是不差钱的主,只看谁的财力更加雄厚,或地位更高,谁便能报得美人归了。
正当众人迫不及待之时,一位美艳妇人,徐徐走上圆台,轻拂绣帕,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熟念的与台下客观打着招呼:
“各位客观有礼了,奴家萱芜。接下来的拍卖,就有奴家来为大家介绍啦!
再次多谢诸位客观赏脸,来到本次长歌楼举办的长歌夜宴,相信方才的歌舞,没有让诸位客观失望。
而接下来就到了本次夜宴的重头戏,竞拍部分啦,相信诸位都已经迫不及待了,那奴家也就废话不多说,咱们直接开始吧。”
“现在就有请咱们的第一位姑娘,柔儿上台,柔儿姑娘人如其名形如弱柳扶风,身段曼妙,腰若约素,更是舞艺绝佳,一定不会让客观失望的。起拍价一百两,各位客观开始报价吧!”
“我出二百两……”
……
“恭喜这位客观以三百五十两的价格竞得柔儿姑娘的初夜,接下来是我们的曼儿姑娘……”
……
“好啦,本次竞拍环节就圆满结束了,恭喜各位抱得美人的客观啦,现在就可以拿着对牌去到姑娘们的房间了哦~”成熟风韵的萱芜,说着抛了个眉眼,惹得台下气血方刚的公子哥们,阵阵唏嘘。
待堂中寂静下来,萱芜接着道:“好啦,接下来才是本次夜宴的重头戏呢!本次夜宴的压轴花魁姑娘玉良,大家都看到了,毫不夸张的说,是咱们长歌楼这十年来最美的姑娘呢。我一个看了女子都心动不已呢,可以想象,若是能与她共度一夜,同赴巫山,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台下的客观们仿佛已经想象到那个场景了,有那定力差的竟连眼神都迷离了起来。
“下面就有请我们的花魁娘子,玉良姑娘登台。”
越梁在后台听到自己的名字,稍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脚腕,徐徐走上圆台。
依旧的媚眼如丝,樱唇裹笑。只是若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少女的眼底,若一潭死水,不起波澜。
谁能想到曾经骄傲如公主的越梁,便是儿时被男孩子扯了下头发丝,都会有她哥哥去小巷子里堵人,替她教训坏小子。现下,却是这般无动于衷的,面对这样的场景。如货物般,被人肆意用眼神蹂躏,用秽语侮辱。
但自这十一年来,她其实早就被这般折磨沾染个遍,浸了个通透。
台下正无聊的安昇阳,突兀的,就停住了指尖转动的茶杯,他看着独自登台的越梁,挑了挑眉头。
倒还不算没救。
待越梁走到台上,萱芜接着说道:“好了,美人上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当然在此咱们还是要事先说明,这美人嘛,都是有特例的,其他的美人是由大家来决定归属,而咱们这位最美的美人,是可以选择大家的哦!
请各位有意的客观拿出准备好的宝物吧,哪件宝物能得咱们美人的青睐,那位客观就可以抱得今晚的花魁娘子。当然其他宝物,也是不会退还的,当是给其他美人,也沾沾光了。
所以,各位客观要自行权衡得失哦~
下面就开始咱们的献礼环节吧!”
“如此佳人可不容错过,爷来到这边境的梁州城,没想到还能饱了这等眼福。”萱芜话音刚落,二楼的雅间里,一道尖细的男声,拖着长调子,自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