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罗丁给喻初让开了一条道。
喻初站在玄关处的米色地毯上,地毯毛茸茸的,她将鞋脱下来,像第一次一样整整齐齐地摆在门口。
她熟练地从鞋柜里拿出那双咖啡色拖鞋,换上。
罗丁将羽绒服脱了,他先是到厨房倒了杯水喝,又是打开冰箱开始找吃的,然后不停地穿梭在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三个地方。
喻初站在玄关处看着忙碌的罗丁不敢乱动,傅邹柏斜靠在沙发上,被子被掀开了一角,他轻咳一声。
罗丁:“?”
傅邹柏:“你回屋吧。”
罗丁:“等我拿个火腿肠吃。”
傅邹柏深吸了口气:“滚回去。”
罗丁:“……”
傅邹柏站了起来,头有些发昏,他揉了下额前的碎发,走到玄关处,又后退了几步,离喻初有一定距离,淡淡道:“走吧。”
这是喻初第二次来傅邹柏的家。
和第一次完全不同,第一次她由于过于紧张,完全没有注意家中的装潢,这次站在门口看到了全貌,发现和傅邹柏的卧室一样是极简风,多用灰白黑色,却显得十分现代而高级。
傅邹柏的家很大,应该是有四个卧室,其中一间的门上插着门锁,喻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傅邹柏看起来有些虚弱,他的脸色很苍白,脖子上的青筋更明显了,他在家中只穿了一套灰色的居家服,领口松松垮垮的,一片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喻初不争气的脸又红了起来。
“你家的暖气真热。”喻初说着,将书包摘了下来,一个没拿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傅邹柏彻底清醒了。
沉默了半晌后,他站起身来:“我去开窗。”
傅邹柏走后,喻初坐在书桌前发愣,在她面前摆着一只公鸡的摆件,房间的装修是黑白灰简约风格的,这只通体金黄的公鸡摆在桌上,真有点“金鸡独立”的意思了。
傅邹柏回来了,他坐在喻初右边,领口还是松松垮垮的,纽扣开到了第三个。
喻初瞥了他一眼,放下笔,犹豫了班上说道:“把衣服穿好。”
傅邹柏闻言,挑了挑眉,好笑道:“我穿好了。”
喻初严肃道:“没有。”
“真的。”傅邹柏张开手臂:“不信你检查。”
喻初:“……”
“喻初,你脸红了?”傅邹柏压低声音,引诱般地在她耳边轻声道。
喻初将笔使劲按在桌上,怒道:“我热的!”
傅邹柏不逗她了,好笑道:“好,热的。”
喻初听他的语气,有些急了:“我真的是热的!”
傅邹柏应道:“我信你。”
这下倒是喻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于是将话题引到学习上:“上次那套卷子,做了吗?”
她本想问做完了吗,但看着傅邹柏这幅病恹恹样子,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傅邹柏托腮看着她,喻初鼻尖小小的,认真的样子让傅邹柏有些心痒,他想过无数种和喻初有交集的情况,却没有想过自己现在可以坐在她的身边,距离这么近,自己可以如此贪婪地看她。
喻初讲完了一道题,见傅邹柏目光一直在自己脸上,愠怒道:“你听懂了吗?”
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
傅邹柏点点头:“听懂了。”
喻初不信:“那你给我重新讲一遍。”
傅邹柏低头看了眼题,他刚刚听了一些,勉强能把思路顺下来。
说完后,喻初才点点头:“对的,一会儿你把步骤写下来。”
傅邹柏轻咳了一声,淡淡道:“好。”
傅邹柏今天有些听话地不正常了,喻初放下笔,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
很凉。
但明明屋内很热。
喻初这才想起来刚刚在楼下罗丁说,傅邹柏生病了。
上午不是还好好地跟自己吃馄饨?
喻初揣着小心思,在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问道:“听罗丁说,你生病了。”
她的声音也小小的。
傅邹柏:“他的话,你也信?”
喻初蹙眉:“所以你生病了吗?”
傅邹柏“嗯”了一声,“病了。”
喻初:“……”
“你的话比他更不可信……”
喻初小声嘟囔道。
傅邹柏听清了,挑了挑眉,凑近了她一点,故意问道:“你说什么?”
喻初屁股差点弹了起来:“没说什么,你快做题!”
傅邹柏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拿起笔。
喻初一直怀疑傅邹柏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毕竟他从小就很恶趣味,小学的时候在别的男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