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惊雀!是齐家救你出囹圄!”
“谁在乎?伯父伯母早已过身,鹊桥卫掌天下舆论!齐风月,不交出长生之法,我诛你九族!”
“师姐,我说过谎吗?”
“你说过!”
“我没对您说过谎!”
齐风月坐到腿上,闷闷的说:“其它的风月可以效劳,长生之法确实已毁,诛九族?你诛吧,我也没办法!”
………
“出塔!”
“出塔?”
“对,离开凌霄楼,明日上书助我登基登基,以后,卸了国师之位,去教玉成读书。”
“……是,臣遵旨。”
“你我师门情谊自此已是断了吗?”
齐风月沉默叩首三次,“风月永远感念师姐关怀,拜别师姐!”
肖惊雀重戴上冠冕,昭明太后拂袖而去。
国师挺身膝行转向,“臣恭送天后陛下“!
………………………………
狂风停歇,灯烛燃尽,国师才撑着从地上踉跄站起。
他重掷了三回铜钱,桌上的罗盘才终于稳定了起来。
…九盏心灯早灭,智多星入凤宫,
凤命竟是投得男胎,师姐从不在意男女之分,如今竟然被迷了眼,犹豫不定了起来…是啊…权力…环境…支撑她的东西早没了…
…肖惊雀,师姐…真的相信我的纯洁无徦,不过或许早已不重要了吧…
齐风月心绪繁杂,迷迷糊糊的发起热来。
“师姐…郑兄…上天入地我总算对得起你,你真得愿意死吗?自愿的?为了…爱情?”
…如果我也会探灵就好了,也能找你问问…
所求皆难得,越筹谋算计越事与愿违。
“阿书!帮我温壶热酒!”,齐风月晕了过去。
…………………
天后再度临朝二十一年,终于称帝,改年号为长平。
吏部尚书府内,暖阁中,沈容边练着字,沈家的家生子常顺家的姐儿常愉边将短讯一一向沈容上报。
“陛下登基,大赦天下,赦免了粮草案的齐树。”
“国师上表辞官,留封少傅。”
“皇子殿下重册齐王,玉成公主加封镇国。”
“三枚龙凤翎实封九郡,您手中所得,荆,豫,沪三地。”
“少傅后日入官讲学,内容是…”
常愉凑近,将手中简讯双手奉上。沈容停了手,观之一惊,急忙烧了字条。
捂了胸口半晌,将怦怦乱跳的心安定下来,才平静道:
“把炉子里的火烧旺些,今日算是冬至,天气乍寒,你去禀了母亲,银丝炭给西边的备上,别显得咱们苛待。”
“是。”
………………………
乾清宫中,现齐王正伴着原来的贤妃肖筱一同片伎,欢声笑语,一片祥和。
殿外一声通传还未至,镇国公主就大步走了进来。
笑靥如花地拱手俏皮道:“皇兄,玉成贺皇兄重获自由!皇兄可想倩儿?”
郑景阳看向自家妹妹灿烂的笑脸,心中也是一喜,
推开肩膀上的肖筱,扶住郑倩,朗声道:“正想着你呢!又是半月不见,倩儿今日看着精神,显得更俏丽了些!”
“…皇兄,我们兄妹日后就可以常常相见了…”
玉成公主对旁边妖娆坐着的肖筱点点头,扬声道:“肖贤妃…哦…现在不能这么叫了,肖妃,薛世子因本殿伤了令弟,实在抱歉,玉成和皇兄有事要聊,烦请您先出去。”
肖筱僵硬的笑笑,“是,我那弟弟一向顽劣,公主教训实属应该,那…本宫…我先退下了,您…你们聊,呵,呵呵。”
就踩着她那花盆底,慌乱地往外走了,连快出门时撞了暖炉,都不曾停步。
“噗嗤”,殿内的兄妹俩一同笑出了声,齐王点了点妹妹的额头,亲呢道:“那是个蠢的,你逗她干什么?”
郑倩扁嘴道:“皇兄心疼啦?您不也总逗她?笨蛋美人,谁不喜欢?就不能让玉成也开心开心?”
“好好,我们玉成开心就好”,郑景阳捏了捏自家妹妹的鼻子,又揪了揪脸蛋,“小阿筱是你皇嫂,逗逗可以,不许过分,想要小笨蛋,皇兄给你挑个好的。”
他吩咐一声,“长眼些!给肖妃送些药去!”令周围的人都退下了。
才拉着玉成公主坐下,谈起正事来。
“皇兄,陛下迁了您为齐王,却没动您宫妃的一应份例…也没提…让您一同进学。玉成…想问句实话,您还想当皇帝吗?”
郑景阳笑了笑,黯然地轻轻道:“我还没想好,如今怎么都找不回那份心气了,你呢?我的小阿倩,你若是当皇帝,薛世子怎么办?绝不能令他以幸佞进。”